穿越明末我從陝西鬨革命!
“三爺氣過頭了,需要靜養。”
醫者一邊寫方子,一邊說“最近還是不要太過嘈雜才是,不然短壽。”
王二憋著臉,被醫者趕出去“弓二,你去取藥,診金給醫者。”
“診金就不必了。”醫者微微搖頭,“大同軍這些日子賑濟災民,安定民生,蠲免苛捐雜稅,已經很好了。你們都是英雄,老朽不能要這個診金。”
王二一愣,弓二卻清了清嗓子說“韓老,咱大同軍有規矩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該給的就不當少。不然,您這是還我們壞紀律,今兒個三爺氣倒,也是處理違規之人……嗐,瞧我這個破嘴,咱們先走吧。”
“有規矩好,大同軍已經是老朽這輩子見過最規矩的行伍了。你們如果能一直壯大,咱們百姓也有活頭。”
韓老倒也直言不諱,畢竟是醫者,而且王三這些日子折騰軍規,要求嚴格,給韓老這些人展露出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事是真的在做,做得就是比大明官府和其他起義勢力要好也是真的!
韓老都七十多了,七十年從嘉靖、隆慶、萬曆、泰昌、天啟、明年跟著就是崇禎元年,馬上就第六個朝代了。
他見多了,頭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王師。
感覺還是蠻諷刺了。
官軍不能稱王師。
“大明早晚完蛋,你們可得好好的,好好的,咱子孫才更有盼頭。”
弓二給了診金,韓老收了,不過轉頭就拿去買草藥,去義診。
但最後這句話,還是讓弓二心頭一暖。
不論恭維還是自保的話語,免不了給人一種歡喜。
就像是自己做了好事被表揚了一樣。
屋內,王二看到了弓二回來“二爺,韓老已經送走了,藥也提來了。”
“嗯。”王二悶悶的喝著茶。
弓二這才繼續說“剛才韓老這麼說的……”
王二聽著弓二講韓老的話,一時間五味雜陳。
他知道王三做得對,可是他更需要讓會社的兄弟能……總不能什麼都不帶他們,這還是義氣嗎?
“二爺,我也是會社出身。”弓二輕輕的說,“會社說破天,也是惡霸的一種。咱知道,義氣當頭。但義氣真的能當飯吃嗎?
多少背叛?多少殺戮,不就是為了這個所謂的義氣?
早些時候跟三爺在山裡呆著,三爺總是跟賀童生聊,他的性格其實不該活在這個時代。
但他沒辦法,咱都是爹娘生在這個時代的。
眼下,陝西要出大事,流民遍地都是。
三爺知道,他改變不了現在的環境。
但他說,他就二爺這麼個親兄弟,二爺待他好,他也得想辦法幫著二爺。
而且,幫二爺,也是幫著自己和其他跟著二爺活著的人。
二爺,你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會社老大了。
你是大同軍的指揮使。三千同袍的性命,在二爺手裡捏著!二爺你沒了,大同軍可就散了。”
弓二走到王二和王三之間。
王三在床上躺著,呼吸平穩,看起來像是脫離了危險,但王二神情不明,十分糾結。
弓二知道,王二也在思考,他能做的就是多一句話,讓王二的思考多傾向於大多數。
“二爺,知縣是你殺的。說句不好聽的,包括三爺在內,所有人都可以找機會投靠朝廷被招安,唯獨二爺你不能。
因為,你是蛇頭!你不死,朝廷就不安心!你不死,朝廷就震懾不住更多人殺知縣造反的心。
下邊那些會社兄弟如果真心考慮過你的生死,就不會逆著三爺的軍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