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兒戲的叛亂。”
杜爪在軍報上寫下了總結批語,他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選擇將這麼多的僧眾死活置之度外。
所以想了想,杜爪又拿出了另一本軍報,寫了一下西藏的活佛、宗脈、貴族之間的關係,同時明確指出了藏傳佛教想要徹底被新順國控製。
那就必須完善藏傳活佛的寺宗體係。
也就是人為限製各個寺廟的勢力範圍,儘可能將五教各派勢力,在通過抽簽決定出兩三個地方,然後塞到一起去。
並且在金瓶掣簽的活佛轉世基礎上,明確規定,大區化活佛選取。
比如藏佛根據地理環境,設計的馬域安多、人域康巴、法域衛藏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細化地域。
例如雪域羌塘、雄域阿裡、江域昌都、哲域錫金、芒域廓爾廓、木域加德滿都、竺域不丹、門域藏南、珞域墨脫等等。
劃分之後,通過類似封建教區的體係,允許每個區域抽簽決定五教一佛的寺、宗各一座。
寺自然是寺廟、而宗原本是城堡,現在轉為學校和辯論場所。
然後所有寺廟通過施舍奉養、或者朝聖者趕來牛羊捐獻、力田,乃是買門票入內等方式獲得財源。
官府也要保證這些地方的課稅,並且引導驛站、供銷社的落地等等。
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設立大小教區,將五教一佛主要通過征伐獲取地盤與生存空間的方式,轉變為單純傳播信仰,引導向善的宗教製度。
方便新順國瓦解現存的護教體係、宗脈體係、貴族體係。
當然,單純的教義傳播,肯定會引起本地的教義衝突,甚至教徒衝突,而這個時候解決問題,就是官府出麵了。
直接律法裁斷,物理鎮壓,如此極端信仰方式,必然會因為混居的方式,而得到一定削弱。
隻要中央政府的力量還能壓過來,再加上大乘佛法的傳播,以大乘佛法的基底整合整個高原的信仰,想來藏傳五教最前麵五十年,就會轉變為從大乘佛法手中搶奪信徒。
等過段時間基本完成高原地區的奴隸解放之後,想來藏傳大乘也就能成為高原第一派,而藏傳大乘不需要進行活佛認證,可以直接由中樞調遣僧官上來,相當於在每個教區之間埋了大量釘子。
隻需要讓大乘這邊不禁止教徒信仰其他派係,甚至鼓勵他們多多益善。
那麼,五教和大乘之間的衝突,就會立竿見影的消退。
到時候矛盾轉移為五教內部的爭鬥,甚至還可以讓大乘吸收落敗藏佛僧人為僧官,遷出來發往其他信仰藏佛的區域。
比如蒙古高原的紅教區域等。
那麼之後,隻需要推行金瓶掣簽,眾多活佛、法師等位置,傳承如何有序,就全看各家本事了。
想要擴大影響力,養活更多僧眾,那就必須有足夠的信徒。
那麼等待五教的隻有兩條路。
第一隱忍,等待新順國衰弱,然後趁亂崛起。
第二前往其他區域傳播信仰,比如距離高原最近,人口最多的地方——天竺,或者西域、蒙古高原都可以。
寫完這些方案,杜爪呈送給了格魯特。
格魯特看完之後點了點頭說“這個辦法挺好。那麼拉薩附近的幾個寺廟,你覺得應該分給誰?”
“這個很簡單,現在有哲蚌寺、色拉寺兩座規模不錯的大寺,所以我們隻需要再修四座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