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穀福地的禁地是一片山穀,山穀四周的森林很是茂密,裡麵更是有層迷陣,以及禁製,若是不禦劍飛行,怕是很難走出。
然而,一般被罰來禁地的弟子,會被封住靈力,收走長劍,隻能靠著自己的肉身強度來扛過處罰。
盛時扶著一棵大樹站著,一手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療傷的丹藥,一口吞下。
丹藥被吞下後,很快就發揮了藥效,不斷修補著他身體中的暗傷,隻是等他體內的傷勢恢複大半,他的臉色卻更蒼白了。
“果然不行嗎……”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痛感,盛時看向森林深處,休息半晌抬腳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聽著遠方傳來的水聲,盛時加快腳下的步伐,快步走到水邊,隨後他直接脫下衣服,跳入水中。
絲絲縷縷的紅色逐漸蔓延開來,水麵上很快染紅了一片。
“這味道會讓他擔心的。”
盛時低語著,扭頭看向水麵上的倒影。
在他原本白皙的脊背上,一條條猙獰的傷口流著暗紅色的血液,猙獰的傷口外翻著,看起來像是刀傷,又像是鞭傷。
“師尊還是手下留情了。”
盛時皺了下眉頭,先是清洗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跡,這才給身後撒上藥,又用白色的布條將傷口包紮好,這才回到岸上,穿上乾淨的衣服這才繼續朝著禁地深處走去。
禁地深處的一個山洞外,層層禁製陣法將其牢牢封鎖,直到盛時來到跟前,用特殊的法印將其打開,隨後緩緩踏入進去。
隨著他腳步不斷的深入,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石壁,這顯然是死路。
但盛時看也沒看,直接撞上了這堅硬的石壁,下一秒卻穿過了石壁,來到了另一側。
原來這是個幻象。
又是幾道法印打出,進入另一處被封印的地方,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柔和的光線,而在光線的籠罩下,司夏清正靠著牆淺眠。
這裡正是盛世囚禁司夏清的地方,就在合穀福地的禁地深處。
合穀領主應該怎麼都想不到,他一直在尋找的魔教餘孽,竟然會被自己的好弟子直接藏到了禁地當中。
盛時打開牢門,走到正在休息的司夏清的身邊,一揮手取出一張軟榻,隨後將司夏清抱起來,輕輕的放在軟榻上。
“司夏清……”
盛時垂眸看著司夏清,張口念了一聲愛人的名字,隨後就那麼站著,陷入了沉默。
就這樣站了很久,盛時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甜糕放下,又戀戀不舍的看了眼司夏清的麵孔,這才轉過身去,看向放在牆上的夜明珠。
夜明珠依舊很亮,照亮了這一片牢籠,而在這顆夜明珠裡,一串串神秘的符文閃過,其中已經有一半符文已經變成了灰色。
“應該很快了。”
盛時摸了摸那顆夜明珠,又回頭看了眼司夏清的麵孔,轉身離開。
……
在外修養了快一年時間,盛時終於把背後的傷養好了,但身上也留下了深深的傷疤,很是難看。
這段時間盛時很少去找司夏清,應該說是很少在司夏清睡醒後出現在他麵前,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司夏清睡著後才出現在他身邊,就這樣站在一旁盯著他睡的安詳的麵孔。
司夏清被封住了靈力,絲毫感受不到身邊有人來過的痕跡,隻有每日睡醒後,手邊放著的吃食或者小玩意兒能證明那人來過。
這天,司夏清如往常那樣睡醒,伸手在身邊的矮桌上摸了摸,但卻沒有摸到他想要的東西。
“嘩啦!”
他連忙坐了起來,過於凶猛的動作扯的鐵鏈嘩啦作響。
“沒來嗎?”
司夏清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麵,整個人都失落了下去。
那人沒來,是不是把他給忘了?
也是,他最近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這樣想著,司夏清的情緒更加低落了下去,就連本該鮮豔似火的眸子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人蜷縮在軟榻上。
他開始胡思亂想,一會兒想盛時是不是不喜歡他了,一會兒想盛時是不是太忙了所以才把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