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這一晚睡得很不安穩,外麵的暴雨劈裡啪啦的落下,像是要把玻璃砸碎,隱約間他好像還聽到瘮人的嘶吼和慘叫,但是盛時沒有醒,他在做夢。
夢裡有一個人,正麵對著他,他看不清那人的麵孔,但卻看到了那人的眼淚。
盛時想要伸手抓住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那人一直在後退,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對不起……”
盛時猛地驚醒,臉上濕漉漉的他伸手一摸,竟然是眼淚。
盛時有些恍惚的坐在床上,夢裡的那道身影卻逐漸模糊了起來,消失了個乾淨,這讓盛時覺得腦袋很疼,像是忘記了什麼似的。
“咚、咚、咚……”
“吼!”
有規律的撞門聲終於將盛時的意識喚醒,他突然想起來,今天末日降臨了。
盛時也顧不得自己現在隻穿了一個短褲,他拎起昨晚上就放在床邊的棒球棍,直接走到了陽台上朝外看去。
他們這裡是半山彆墅,他們一家人加上彆墅裡麵的幫傭,也有五六十個人,平日裡主宅這邊也就二三十個人,其他的都在另一個專門為傭人安排的宿舍。
此時那個宿舍門已經打開,渾身血跡和腐肉的喪屍正緩慢的行走著,也有幾個或許是聞到了生人的味道,猩紅的雙眼鎖定了二樓陽台上的盛時。
盛時麵色陰沉,他反手關上陽台,回到房間內,忍著不斷刺痛的腦袋走到臥室門邊,左右看了看將一個衣櫃推了過去,卡在一個位置上,這才伸手快速打開了臥室門。
臥室門一打開,一雙雙滿是血跡的手伸了進來,同時擠進來的還有一個個張著大嘴的猙獰麵孔。
盛時站在兩米外,看著那隻容一個人通過的縫隙,拎起棒球棍,對著那幾個伸進來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頓時,喪屍的腦袋像是被打爆的葫蘆,成了個稀巴爛。
喪屍是沒有痛覺的,他們隻想要將眼前這個食物抓住,然後大快朵頤一番,所以他們也不會管那些已經被殺死的同伴,踩著同伴的屍體就要往前衝。
盛時麵無表情,一棒一個,將所有要衝進來的喪屍解決掉,但同樣的屍體也堵住了臥室門。
看著那些血液和腦漿的混合物混在一起,盛時狠狠皺緊了眉頭,拉過床上的被子就扔在那些混合物上,轉身去了浴室。
拿出一個個大水桶,連著上早就準備好的水管,盛時先去打開水龍頭看了一眼,發現水還是乾淨的,他這才連接上水管,隻留下一人通過的狹窄道路,剩下空間全放上了一米五高的水桶。
這些水桶最下麵都連接上了水管,隻要打開水龍頭,等到這些水桶都裝滿就好。
【小白,看著點,如果水變質了立刻切斷。】
盛時弄完這些,將小白拿了出來看著水,他這才走到陽台上,翻過陽台去了另一個房間。
剛才打鬥的聲音已經將喪屍吸引到了盛時的臥室外,盛時竄到隔壁打開門後,第一時間就去解決那些被吸引過來的喪屍。
五六隻喪屍衝到盛時的麵前,被盛時一棒球棍打中,撞在一起倒飛了出去,趁著這個時候盛時衝到喪屍的麵前,對著他們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還有?”
解決完這幾個,盛時看著走廊上的屍體,直接翻過圍欄跳到一層,朝著剩餘的喪屍發起了進攻。
喪屍在沒有聞到生人味道的時候就是呆愣愣的,但現在看到盛時衝過來,他們就像是瘋了一樣對著盛時就衝了過去。
盛時借著家具的遮擋,躲開了幾次喪屍的撲殺,手中的棒球棍眨眼間就砸在一個喪屍的腦袋上,同時一腳踹出,將另一個喪屍踹飛了出去。
很快的,樓下的幾隻喪屍也被解決,盛時這才坐在一處乾淨的地上,大口喘息著。
剛才腎上腺素飆升,現在解決完了所有的喪屍,他直接累癱了,好一會兒沒有緩過來。
從空間內拿出一塊巧克力塞嘴裡,盛時恢複了一下體力,這才撐著身子站起來,數了一下被他解決掉的喪屍。
“……十三、十四、十八……”數完樓下的,盛時又數了一下樓上的,“還差幾個,應該是被吃了,呼,暫時安全了。”
彆墅內清理乾淨,隻要不打開門外麵的就進不來,他現在也終於有空去看一下白初夏了。
想到這裡,盛時直接踹開了白初夏旁邊房間的門,從陽台翻到了白初夏的房間。
慶幸的是,白初夏並沒有鎖上陽台的門。
打開門走進去,盛時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很不正常的白初夏。
白初夏嘴唇乾澀,臉上帶著薄紅,他蜷縮著身子側躺著,額頭前的碎發都已經被冷汗打濕。
盛時連忙走過去,從空間裡拿出了一瓶葡萄糖給他喂了點,又拿出退燒藥給人喂進去,這才拿出冰袋來包上毛巾,放在白初夏滾燙的額頭上。
似乎是覺得舒服了些,白初夏臉上的表情都放鬆了些,隻是一直沒有醒來。
給人蓋好被子,盛時戀戀不舍的摸了摸白初夏的臉頰,這才開門走出去直奔三樓,走進父母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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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父盛母也在發燒。
盛時給人喂了退燒藥,放上冰袋,這才馬不停蹄的回到白初夏的房間內,一點也不避諱的躺在白初夏身邊,手臂自然的搭在他的腰上。
直到這個時候,盛時才突然發覺到,自己好像也在發燒。
往嘴裡丟了顆退燒藥咽下去,盛時又躺下了,下一秒就直接昏了過去。
……
白初夏覺得很冷,非常冷,他努力蜷縮著自己的身體,試圖找尋一點點溫暖。
迷迷糊糊間,他好像被人抱了起來,嘴裡喂了很甜的東西。
很快的他的意識又模糊了,身體下意識探尋到了周圍溫暖的地方,直接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