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裴上將,你難道就不想改變現狀嗎?”
對麵的蟲聽到裴預這樣言辭肯定的拒絕他,聲音裡不由得帶上了嘲諷,“還是說你已經接受現在的生活了?看著你的雄主左擁右抱,忍受著一次次的精神力暴動?”
“你要是喜歡上這樣的生活了,那我無話可說。”
對麵的蟲說完,直接過了通訊。
裴預聽著電話那邊的忙音,陷入長久的沉默。
半晌過去,他還是放下了光腦,他需要好好想想才能做決定。
如果真的可以發明出治療精神力暴動的藥物,那麼雄蟲的處境就會變成被圈養的玩物,這對雌蟲確實很好,但他想到了萬年前的一個不太確定真假的傳說。
如果雄蟲不是自願的,那麼雌蟲可能一輩子都懷不上蟲蛋,無法繁衍生息。
這個傳說也是他偶然看到的,同時看到的還有一串曆史,那段曆史的結果是雄蟲大規模死亡,也是因此蟲族開始書寫有利於雄蟲的法律。
隻是這和軍校教育的曆史欠缺太大,裴預也隻是當個笑話看,但現在他不得不開始考慮這件事的真實性,如果真如這段曆史中的那樣,那麼改革對於蟲族會是一場滅頂之災。
……
“這就是,你家?”
懸浮車進了莊園,停在正門的位置,盛時扭頭看向這格外華麗的房子,眉頭皺了起來。
這房子,太大了。
“這是奴最豪華的一座不動產,若是雄主不滿意的話,那也沒辦法了。”
薑夏浙目光略過雄蟲緊皺的眉頭,話語裡多少帶了點陰陽怪氣。
確實是最豪華了,對於這些愛慕虛榮的雄蟲來說應該足夠了,不過這隻雄蟲皺眉頭是什麼意思?嫌棄不夠華麗?
薑夏浙想著,看了眼眼前這個六層高的豪華建築,從心裡恥笑這隻雄蟲的愛慕虛榮。
“太大了,換一個。”
就在薑夏浙胡思亂想的時候,盛時開口了,他伸手放在薑夏浙的腦袋上,低聲說道,“不用太大的房子,就一室一廳的就好。”
“好的雄主。”
薑夏浙強忍著把腦袋上的手打下去的衝動,重新規劃了路線後朝著另一處房產而去。
既然雄蟲想住小房子,那就住唄,反正他工作起來幾天不回去可以直接睡在辦公室,反正他可以用工作忙為借口。
想著,薑夏浙突然回憶起了軍校教過的雌蟲守則,不得不開口詢問道,“雄主,奴可以出門工作嗎?畢竟您身邊也沒有其他蟲,如果奴不出門工作的話,我們就要吃不起飯了。”
“你想去就去,問我做什麼?”
盛時還不太適應蟲族的規則,更何況他穿的是個雄蟲,對於雌蟲要遵守的規則並不多麼了解,所以他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同意薑夏浙出門工作。
“好的雄主。”
薑夏浙聽到這個隨意的回答,眼裡劃過一抹光,他看向盛時的眸子裡多了些探究。
說起來自從見到這個雄蟲後,他的很多行為都和原本資料上的行為對不上,薑夏浙很懷疑這是雄蟲的偽裝,但也隻是在觀察的階段。
如果這隻蟲不是資料上的那隻,那原本的盛時去哪裡了?
壓下心裡的疑惑,懸浮車也停到了一棟居民樓下,薑夏浙開門取出輪椅,將盛時抱到輪椅上,推著蟲進了居民樓。
這棟居民樓有著一百多層,雄蟲倒是不屑於住這樣狹小的房子,所以在這裡麵住的基本都是雌蟲和亞雌。
到了頂樓,薑夏浙推著蟲走到家門,電子鎖自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