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在青年的注視下緩緩打開,無數冰冷的寒氣竟然把周遭的潭水都凍結成了冰,幾尾沒能躲開的小魚被永久冰封在裡麵。
青年頂著巨大的衝擊力,眯著雙眼看向眼前的景象,等到周圍波動緩和,他這才放下遮著臉頰的手臂,朝著宮殿的方向遊去。
堅硬的冰塊在遇到他的瞬間重新化為潭水包裹著的他,等到青年完全進到宮殿內後,那兩扇大門又發出一聲巨響,拖動著堅冰合攏,鏽跡斑斑的鐵鏈重新封鎖住殿門,就像從未打開過一樣。
就在殿門關閉的幾息時間後,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水底,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衫,背後隱約散發著金光,一條綢緞遮住了他雙眼,但隻看他的麵孔便已經是天下絕色。
男人銀白的長發在水中起起伏伏,像是一朵盛開的海百合。
他歪了歪頭,盯著被封印的宮殿很久,突然伸手在空中一點,一個巨大的羅盤憑空出現。
羅盤上金光閃耀,山川河流的幻象時不時浮現其上,隱約間一道道天地法則流轉,又很快消失不見。
男人看著羅盤,嘴唇微張,一串晦澀難懂的法訣從他口中吐出,同時他指尖掐著法印,催動著羅盤開始轉動。
羅盤無聲的旋轉,無數場景飛速閃過,可突然的,羅盤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停留在某一個瞬間後竟然停滯不前。
男人好看的眉頭皺起,嘴上依舊念著,手上又是幾個變化,再一次催動羅盤運轉,然而這一次他失敗了。
“哢嚓!”
羅盤發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緊接著無數場景倒退,就連羅盤上的金光都暗淡了下去,變得灰撲撲。
“噗!”
男人一口鮮血就這樣噴了出來,臉色也瞬間灰敗了下去,整個人像是即將死去。
他捂著胸口,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小瓷瓶,緊接著拔掉塞子就往嘴裡倒。
一口丹藥下肚,他的臉色也終於好看了很多,雖然不再是灰敗的顏色,但也很蒼白。
男人看著金光暗淡的羅盤,嘴角抿緊揮手將其收起,似乎是不死心,男人又拿出一個太極盤,再次推動太極盤演算。
然而這一次依舊是在某一個瞬間卡住,法寶破損,帶來的反噬讓男人雙眼留下刺目的鮮血。
這眼睛是廢了。
“嘖,還是不行嗎。”
男人嘖了一聲,揮手收起破損的法寶。
這兩樣東西是他萬年來煉製的包含天地法則的絕頂法寶,可這些東西在這宮殿麵前全都是不堪一擊。
男人不甘心,他守著這個潭水也有幾萬年了,愣是找不到如何突破進去,剛才他感受到這邊的寒氣的加強,還以為這宮殿終於要開啟了。
他都想要要怎麼利用裡麵的東西了,結果過來一看除了寒氣更重了一些外,和之前根本沒有區彆。
算不出,看不透,也沒有任何要開啟的痕跡,亦無法知曉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男人又拿出幾瓶丹藥來給自己治療了一下傷勢,這才身形一閃下消失在水底,轉而來到懸崖上。
看著木屋內兩個全身冰冷的弟子,他一揮手將兩具屍體扔了下去,隨後加固了一下懸崖的封印這才飄然離去。
至於那兩個弟子?挺不過懲罰,自己跑下山去了。
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
水下,宮殿內。
青年在穿過一層薄膜後,結結實實踩在了地上,他回頭看向完全關閉的殿門,略一歪頭,有些苦惱自己一會要怎麼出去。
想了想,沒想出來,青年轉頭衝著宮殿內走去。
與外麵看到的不同,這座宮殿內很大,抬頭甚至看不到頂。
一排排冰晶似的巨大石柱排列在兩旁,一眼看過去竟然望不到頭。
青年環顧四周,突然發現每兩個石柱中間都會有一扇門,這扇門同樣也是疑似冰晶的質地,但卻不是冰晶那樣的透徹,一眼看過去根本無法知道門後到底有什麼。
青年站在原地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