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的妖孽人生!
賈二虎起身,對東方娜和丁嘯天說了聲“不好意思”後,朝門外走去。
丁嘯天覺得如果不說點什麼,兩人坐在這裡太尷尬,於是顯得語重心長地說道“東方總,我真的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尤其是昨天晚上接到電話,聽到你母親去世的消息之後,我忽然間想開了許多事情。
就說我吧,你說是你爭我鬥也好,爾虞我詐也罷,這一輩子下來,確實積攢了不少的財富,也在積攢財富的過程中,享受到了無儘的快樂。
但又能怎麼樣呢?
在海城我算1號人物,彆說全國了,放眼全省,和我不相上下的也多了去。
就在前天,我還為公司的發展樂此不疲。
但當我看到你母親的遺體之後,我再三在心裡想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母親不論是情商還是智商,都高出普通人一大截,我從來都不相信她是個從鄉下出來的,總覺得她應該是出生於知識分子家庭,又或者過去所說的大戶人家。
她也就投胎是個女人,如果投胎一個男人的話,絕對是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剛剛賈總在這裡我不好說,這麼跟你說吧,當年我之所以跟你母親發生關係,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感,而是我對你母親的佩服和崇敬。
過去我們哥兒幾個,一般都是聽賈總父親的,後來有了你母親,彆說我們幾個,在很多事情上,賈總的父親都聽你母親的。
當然,我不是在開脫自己,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認識一下我們老哥幾個。
你母親喪葬期間,他們都會來,而且現在他們都在趕來這裡的路上,準備參加今天的這個活動。
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想告訴你,就在昨天晚上,看到你以前的遺體之後,我可以說瞬間放下了。
我說的放下,是放下一切。
雖然稱不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我肯定會放下很多過去放不下的東西,包括所謂的夫妻情感,父子父女情感,甚至是所有的家產。
我今天隻想以一個普通老人的身份,希望自己的老友,也就是你的母親,不要讓她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醫院的太平間。
至於說到你母親安葬地,我覺得還是你自己拿主意。
如果你覺得我應該對你母親身後的事負責,我可以把你母親的骨灰,埋在我們丁家山的祖墳山上。
如果你覺得我應該跟你母親合墓,我可以現在就立下遺囑。
至於說到小雄,他認不認我這個父親都沒關係,我認他是我的老友,也就是你母親的孩子,他有任何需要,我都會無償地幫助,不求任何回報,因為我已然不需要任何回報。”
說到這裡,丁嘯天忍不住老淚縱橫,同時站了起來,長長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東方總,彆對我充滿敵意,彆把我當成仇人,我倒無所謂,反正我放下了。
你還年輕,你還有許多的人和事要去麵對,如果把我當成仇人,充滿敵意的話,隻會增加你的心理負擔,分散你的注意力。
再有一點,儘管我沒有資格,但我還是想給你提一個建議上一代人的恩怨,就讓上一代人自己去解決,你不要把這些當成束縛自己的枷鎖。
不然,你會活得很累的。
你看看賈總,彆看他現在好像春風得意馬蹄疾,其實他活得比同齡人誰都要累,所以他說話辦事,哪裡還像是二十幾歲的人,簡直比我們這些老頭子還要老成持重。
我相信你母親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過得比誰都好,你千萬彆辜負了老人的好意。
如果你認為你母親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因為我當初的錯誤所造成的,你想怎麼報複我都沒問題,我心甘情願的承受,絕不還擊。
而且如果這樣能讓你解恨解氣,我更加樂此不疲。
我之所以說這些話,並不是在你麵前倚老賣老,也不是裝慫裝可憐,真的隻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
我很清楚,你母親的去世,雖然背景有些複雜,凶手也已經落網,但這筆賬,你恐怕會記到賈總的頭上。
我希望你不要如此,因為你不是他的對手。
你也彆寄希望於我會幫你,我曾義無反顧的想幫你的母親,現在的結果你也看見了。
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傾家蕩產的幫你,但最後的結果,肯定是幫你走上一條不歸路。”
說完之後,丁嘯天轉身離開的時候,還忍不住長歎一聲,這才從口袋裡掏出手絹,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看著丁嘯天的背影,東方娜的眼睛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圈,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住了,沒有讓眼淚奔湧而出。
她什麼也沒說,但是,這筆賬她已經記在了賈二虎的頭上,明知道有可能是以卵擊石,即便是頭破血流,粉身碎骨,她也絕不會放棄。
賈二虎走到門外,點開了扈佑民的電話,問了一句“扈處,有什麼事嗎?”
扈佑民說道“昨天晚上,我把逮捕史密斯,以及找到龔文霞的屍體,還有尼姑庵裡的秘密,想聽廳裡作了彙報,廳裡當場給部裡作了彙報。
部裡連夜讓軍方派出專機,把專家送到了龔家山,我和丁敏全程參與,發現了當年鬼子遺留下來的大量毒氣彈,還有許多常規武器,都是沒有開封的,其中也包括許多金銀財寶。
但有一點,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活體實驗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