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接到威廉姆斯太太的電話之後,是京都時間第2天的早晨,兩人入鼎雙修了一夜,海蒂正精神飽滿地去使館上班,賈二虎正準備安排一天的工作,卻接到了威廉姆斯太太的這個電話。
他立即撥通了溫如玉的手機號碼,溫如玉明白,一定是威廉姆斯太太給賈二虎打了電話。
溫如玉點開接聽按鈕之後,把今天從晚餐開始,一直到她回房間之前所有的事情,十分耐心而詳細地向賈二虎做了介紹。
賈二虎在聆聽的過程中,幾次皺起了眉頭,不過聽到最後,賈二虎笑了笑“老婆,你辛苦了,現在時間不早,早點休息,儘快把時差調過來,回頭還有許多重要的事等著你做呢!”
溫如玉小嘴一撅“彆言不由衷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彆忘了我是你老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賈二虎笑道“真的沒事,你先休息吧。”
“少來!你是不是趴在哪個女人的身上,沒空跟我聊天呀?”
賈二虎搖頭道“虧你當老師出身的,還大學講師呢,也不算算時差,我這裡現在是上午9點,還趴在女人身上呀?”
溫如玉說道“既然沒事就陪我聊天唄!我說了這麼久,隔著手機,都能感覺你好幾次皺起了眉頭,有話就直說,彆跟我藏著掖著。”
賈二虎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本來你的擔心是對的,如果順著曹雅丹的話往下說,肖婕不吭聲,我覺得什麼事也沒有。
畢竟威廉姆斯太太向我要人之後,凱瑟琳估計是出於為我著想,不想讓我覺得她母親又在拿捏我,所以向她母親推薦了亨利,而威廉姆斯太太接受了她的建議。
怪不得昨天凱瑟琳一直問我,她母親有沒有給我打電話,應該說的就是這件事。
你在威廉姆斯太太麵前,含蓄地表達了不願意肖婕留下來的願望,她也真想順水推舟,沒想到肖婕卻又執意要留下,這就有可能讓她起了疑心,她本來就是個疑心很重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首先她會想到,一開始其實我是不願意為她推薦任何人的,因為她一開始要的是你,我才不得不推薦肖婕,最後又不得不讓你和肖婕在她麵前唱雙簧,然後把球踢給她。
在她看來,我要是真的不願意的話,完全可以當麵拒絕,沒有必要玩這一手,所以心裡對我是有看法的。
可緊接著肖婕那麼一說,而且十分堅定地想要留下,威廉姆斯太太一定會想到我是在欲擒故縱,甚至認為凱瑟琳已經亨利的事情告訴了我。
如果她把灰色收入交給亨利管理,至少在這一塊,我就插不上手了。
正因為如此,她同樣覺得是我讓你和肖婕唱的雙簧,隻不過目的不是不想讓肖婕留下,而是迫切希望肖婕留下,從而可以掌握她的灰色收入,關鍵時候給她來個釜底抽薪。
肖婕能想到的那些事情,威廉姆斯太太怎麼可能想不到?
所以現在我陷入了兩難境地,堅持讓肖婕離開不行,堅持讓她留下來也不行。
總而言之,不管我怎麼做,她都會覺得我對她心懷二意,沒有忠誠度可言。”
溫如玉終於明白了賈二虎的擔憂,眉頭緊鎖,一臉痛苦地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原本一次平淡無奇的見麵,如果她和肖婕都同意留下來沒事,都不同意留下也沒事,壞就壞在一個不想留下,一個又堅持要留下,讓任何人都覺得她們兩個就是在演戲,也不怪人家威廉姆斯太太起疑心。
溫如玉撒嬌道“老公,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賈二虎說道“其實想開了也沒事,威廉姆斯太太天生就是疑心重,就算這件事不讓她起疑,其他的事也會讓她對我不會完全放心的。
事已至此,我覺得明天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要堅持你的想法,彆讓肖婕留下來,晚上可以提前和肖婕談談,我就不再給她打電話了。
與其讓威廉姆斯太太懷疑,我想利用肖婕掌握她的灰色收入,倒不如讓她覺得,我一開始就不想讓肖婕去,所以才故意讓你們兩個唱雙簧。
和不願意把自己身邊的人送過去做人質相比,想要通過自己人掌握她的經濟收入,會更讓她感到恐懼的。
兩權相利取其重,兩權相害取其輕嘛!”
溫如玉又問道“那你最初的想法是什麼?”
賈二虎笑道“這一點肖婕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確實是想掌握威廉姆斯太太所有的經濟命脈。
我之所以待在贏國幫助凱瑟琳發展大西洋公司,以及自己新成立一個海蒂公司,又鼓勵嘉偉控製法蘭國的阿圖爾公司,甚至包括不得不被迫就範,和已經與嘉偉發生過關係的伊莎貝拉上床,就是為了全麵掌握威廉姆斯太太的所有經濟來源。
伊莎貝拉的未婚夫安德魯,現在正被派往中東,主要負責西情局對外的軍火交易。
西國畢竟是個資本主義社會,他們所有想從政的人,都離不開資本的支持,隻有掌握了威廉姆斯太太可以利用的一切資本,不說是徹底控製她,至少也可以擺脫她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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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玉再次自責道“那我豈不是壞了老公的好事?”
賈二虎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真要是控製了她所有的資本來源,她遲早會意識到這一點的,說不定反而對我不利。
她的灰色收入,隻是她全部收入的一部分,而且這部分的收入越多,樹敵也就越多,因為她所搶占的,是原本屬於其他政客的利益,所以危險係數也大。
我們不參與這一部分,既避免她對我進一步的提防,又避免我們轉入了他們政客之間的內鬥,可以說最大限度地規避了風險。”
溫如玉說道“老公,你是真的這麼想,還是僅僅為了安慰我呀?”
賈二虎笑道“老婆,你可是我的智囊,問題看得比我更清楚,也更遠。你冷靜下來分析一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溫如玉歎了口氣“我這人吧,有個毛病,順風順水,或者事不關己的時候,就會顯得特彆冷靜和理性,看問題也看得準。
一旦涉及到你,尤其是因為我的錯誤給你造成了困惑,我一下子就沒了主意。”
賈二虎安慰道“這就對了。老婆不能太強,太強的話,還要老公乾什麼?夫妻之間就得取長補短,強弱互補,那樣才能天長地久。”
溫如玉噗嗤一笑“老公不錯,現在學會了哄人,被你這麼一哄,我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對了,曹雅丹對嘉偉的態度,你會不會覺得有點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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