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婆婆她養崽有方!
羅紫薇這話對於鄉下來說,是很大氣了。
楊德順暗自佩服得不要不要的,心道,難怪那位九親王爺會跟她合夥做生意,瞧人家這話說得,多好聽,多叫人舒服。
“你是叫雲河隨我去辦手續,還是雲文?”
房契地契上的名字,一般都是戶主。
但是楊德順多此一問,是想著,彆看現在乾妹子把雲山一家給趕了出去,可有朝一日後悔了,把他們叫回來,那這些房契,地契歸了雲河,他們娘們,哥們之間更要生罅隙了。
他這麼問,也是為了羅紫薇好。
羅紫薇當即就叫來雲河,“你隨你就就去縣衙辦理咱們家的房契,地契。怎麼辦,花多少錢,都聽你舅舅的。”
雲河自然是滿口答應。
楊德順帶著雲河,去了縣衙。
他還要順帶著給乾妹子家報一下傾家蕩產的意外之災,這樣的話,估計縣衙那頭根據大唐朝律法,也能給點救濟補貼啥的。
“老頭子,你又趕毛驢車乾啥去?啊?咱家毛驢車是花錢來的,可不是誰都能白使喚。”
柴氏一看自家老頭子回來套毛驢車,又不樂意了,瞪著魚泡眼睛尖聲嚷嚷著,還拿眼角斜瞪著雲河。
雲河到底是半大小夥子,被柴氏這麼瞪,有些吃不住勁兒。
他想要說走著去鎮上,可又覺得那麼遠的路程,自己走還行,要是讓楊家舅舅這麼大歲數了用步量,也不是個事兒,就抿著嘴,沒吭聲。
楊忠多會眼色啊,一見雲河被老娘擠兌得滿臉不自在,急忙上前用身子擋住了他倆的視線。
帶著歉意笑著道,“阿河,你看看,我們哥幾個今兒個本來想去你家幫著乾點啥,可這家裡實在忙不開,你跟姑母原諒則個,可彆見怪啊。”
雲河彆看麵上憨實,其實內裡也是腹黑的,聞言就笑笑,搖搖頭,道,“忠哥你說啥呢?這春頭子大忙季節,誰家不忙啊?我哪能見怪你們呢?
這不,這要不是我家起蓋新房子,需要裡正舅舅得親自出麵辦房契和地契,也不能麻煩裡正舅舅走這麼老遠去鎮上啊。
雖說是這屬於是公事,可我還得謝謝裡正舅舅呢。”公事兩個字,雲河咬得極重。
他就是告訴院子裡的楊家人,他雲家可不是來沾補楊家的,彆都一副我來占便宜的模樣。
楊忠臉色漲紅,看著他爹沉下了臉,也覺得不得勁兒,忙勉強擠出笑意來,坐在了車轅上,替爹趕車。
柴氏還想再擠兌雲河幾句,結果楊德順一揚手裡的驢鞭子,就狠狠地甩了過去。
這要是抽上,柴氏身上非得破開不可了。
結果,雲河手疾眼快,一把擎住了楊德順的手腕,連聲道,“舅舅,舅舅,辦公事要緊,萬不可因為我家這點公事,讓舅舅和舅母生了罅隙。”
雲河果然是腹黑的,一口一個辦公事,臊得楊德順衝著柴氏更瞪眼珠子。
柴氏沒被鞭子抽著,卻嚇得跌倒在地上,連哭都不敢哭了。
藍氏和曲氏,王氏,張氏幾個過來,攙扶著婆婆進了裡屋,再也沒敢出來。
直到楊德順帶著楊忠和雲河趕車走出家門挺遠了,柴氏才放聲地哭嚎,又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