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婆婆她養崽有方!
羅平是個老實的漢子,不會說謊,連聲道好,“好,好,家裡一切都挺好的。我和你嫂子這八個孩子,各個省心,沒叫我倆遭什麼難處。
唉……就是蕭雲這孩子,她不回家說自己的事兒,我和你大嫂隻以為炳宏這孩子厚道,不會欺負了她,就沒多想,也沒過問她過得咋樣,結果誰知道……”
“是啊,蕭雲從小就懂事,啥糟心事也不跟我們說,結果我和你大哥就沒關心關心她過得咋樣,在婆家可受氣?”蕭氏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噎著接了話茬兒。
提到卞炳宏,羅紫薇淡淡地道,“一個大男人,整天除了守著老子娘留下的那點東西過日子,不思進取,不想著找點事兒做,跟窩囊廢有啥兩樣?
倒是為了他爹臨死的時候一句話,就差點把自己老婆孩子的命都搭上。大哥,大嫂,我這話可能說的不受聽,但是,孝順也沒有拿自己老婆子孩子的命去行孝的啊。啊?這算什麼?”
羅紫薇還在介懷卞炳宏不作為,任由那個主子不是主子,卻被當做主子供奉,險些要了妻子孩子命的事兒呢。
不滿地道,“大哥,雖然現在看著卞家清理了一遍,算是清淨了,但是,這往後的路還長著呢,誰知道往後會再出現啥事兒?”
剛說到這兒,一直啃雞爪子的卞鈺娟突然叫道,“姑祖母,姑祖母,我後奶奶還想叫我大姐和我二姐去給她大哥家的孫子當媳婦呢,可那個男孩兒是個瘸子。”
“啥玩意兒?”蕭氏最先失聲叫了起來,“娟兒,你說啥?那個死老婆子還有這麼個算計呢?啊?”
卞鈺娟才六歲,跟姐姐妹妹一樣,一直生活在恐懼中,所以蕭氏這麼失聲一喊,嚇得她一哆嗦,趕緊藏到了姐姐的身後。
這躲閃的動作十分嫻熟,顯然是習慣性的了。
說到這事兒,文文靜靜的卞鈺瀅坐在那兒垂下了頭,眼淚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卞鈺慧也是一樣,一邊抽噎地哭著,一邊用袖頭抹眼淚,小姐倆渾身發抖,似乎還沒從那種被恐嚇威逼的陰影中走出來。
蕭氏見此情形,心疼不已,一把將兩個孩子都摟在了懷裡,紅著眼眶罵道,“造孽啊,造孽啊。這才多大的孩子,就……
當家的,你說說,咱們外孫都沒人欺負成啥樣了?啊?羅蕭雲這個死丫頭她是死的不成?怎麼也不捎信兒回家說?就任由那個奴才樣子欺負我外孫女啊?”
羅紫薇也沒有想到卞家還有這麼一出,真是……真是他娘的膈應死人了。兩個冰聰可愛的小姑娘,竟然被心術不正的人給這麼惡心,正如大嫂說得,她那侄女真是個死人哪。
羅平也氣得夠嗆,當下出門去了卞家,將卞炳宏又是一通臭罵。
連帶著坐月子的閨女都沒放過,被蕭氏也指著鼻子好一頓暴罵。
“自己生的閨女,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們就讓一個奴才樣子給這麼糟踐,你們都是死人是不是?
孝順,孝順,卞炳宏你孝順你爹,就得用我外孫女去填補?你們兩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
羅紫薇冷眼森森,像把刀,刺得卞炳宏瑟瑟發抖,哪敢辯白一句?
“去把祖宅收回來,把你爹留下的那些田地,除了分給你庶出弟弟們那一份之外,都收回來。”
羅紫薇以不容反駁地口氣命令道,“這不是我們當娘的多管閒事,非要插手你們家的事情。
這祖產,住宅,自古以來都是嫡長子長房分得大頭,庶出的子弟隻能是分得小部分,祖上的規矩如此,你們也沒必要另類清高裝好人。
再說了,你們都有兒子了,祖上的產業留給嫡房嫡孫,是固有的人倫規矩,誰也不得更改。我想,卞炳宏你再孝順,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吧?除非你不想在大唐國朝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