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婆婆她養崽有方!
京都的奪嫡暗戰,這會兒算是撕開了一小口子。
那個被留著活口的死士,就送給了皇帝陛下。
活著的死士想死,可惜,防他自儘的招數,比他自殺的手段都多,也嚴密。
他掙紮了一路,被折騰了一路,可還是沒死成。
而二皇子妃的娘家……錢家,就這麼入了甕,被坑進了坑裡,直接卷進了扯不斷,理還亂的奪嫡糾葛中,生不如死啊。
那雲香蓮還想著美事兒呢,以為十幾個死士出手,定然會要了千陽鎮那個鄉下婦人的命不可了,就準備舉辦個梨花會,邀請京都各大家族,各方勢力的掌門貴婦到她的公主府一聚。
結果,宴會準備好了,一切都搞得有聲有色,公主府內熱鬨非常,也異常地和樂的時候,皇帝陛下的叱責口諭就到了。
不但皇帝的叱責口諭到了,就是皇後娘娘也派人對她進行了嗬斥。
沒彆的話,就是一條,再膽敢把爪子伸到不該伸的地方,朕和本宮就剁了你的爪子。你九哥的封地也是你一個妹妹能指手畫腳惹是生非的地方?他地方上的事情,更不是弄一個出嫁的公主該過問和挑剔的。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雲香蓮被嗬斥了,而且最要命,也最讓她丟人的是,她的封號靜樂,被褫奪了,隻留下個公主稱謂,卻沒了封號,跟拔了她外衣一樣,叫她難堪之極啊。
皇帝陛下乾事,就這麼直接。
雲博年想為羅紫薇報仇,也沒含糊,不但給雲香蓮上了眼藥,而且連帶著二皇子雲景軒也因著錢家的事兒受了牽連,罰了俸銀,奪了手上的差事,閉門思過三日。
羅直可比皇帝陛下和雲博年更乾脆的是,他派了身邊的小圓子,堵在駙馬府,將被人抬著才能走的陳仁美,又給套了麻袋,暴揍一頓。
這回,陳仁美不但不能走,而且還癱在炕上,沒有一年二年的,估計是好不了了。
陳仁美躺在炕上又恨又疼,氣得捶打炕沿,嗷嗷直叫。
雲香蓮也是痛哭嚎啕,想進靖王府去找母妃,也就是靖王太妃訴苦。
但是皇帝和皇後都下令,讓她跟駙馬在府裡思過,沒有旨意,不得外出,更不準進宮和回娘家。
太妃在靖王府得知自己的閨女受了帝後的嗬斥,奪了名號,一著急,昏了過去,等醒來,是苦叫連天,要進宮找皇帝說情。
靖王老王爺一看,這事兒要是鬨大了,吃虧的可是自己啊,就阻止了太妃的犯蠢。
靖王爺心裡明鏡似的,皇帝登基至今,不是不想動他們這麼些人,但是礙於祖宗家法,礙於新朝剛建立,他要安撫民心,所以才忍到現在的。
如果沒有前頭他為了皇位,與皇帝陛下數年來明爭暗鬥的事兒,他自然不會眼瞅著自己閨女受委屈,還不敢為她出頭。
所以,靖王爺比誰都清楚,他的皇帝侄兒,在皇家宗室裡,已經布下了一張天網,就像是蜘蛛守待獵物一樣,等著他們這些倒黴蛋往裡鑽呢。
靖王爺之所以明白,才憋屈著阻攔了護女心切的太妃,莫要因小失大,引火上身。
太妃心裡發恨,哭道,“難道就這麼看著咱們的閨女受這麼大的委屈嗎?啊?不過是一個鄉下婦人,打死就打死罷了,哪有為了她一人,這麼給咱們閨女難堪的?”
靖王爺也憋氣的。
但是他還是理智戰勝了愚蠢,悠悠地道,“一個鄉下婦人,怎能與我兒相比?隻是……她前陣子獻了祥瑞,得了皇帝的賞賜,也得了皇後的看重,咱閨女這時候去動她,可不就是踢到鐵板上了?
行了,這事兒啊,咱們暫且眼咽這口惡氣,待風頭過了,本王會處置那個鄉下婦人給咱們閨女報仇雪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