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愣著乾什麼,帶路啊?”
“哦哦!”
約莫著半刻鐘後。
柴遠在五師兄的無量峰上,一座很是精致的竹屋麵前愣了愣神。
還未等他走上前叩門,竹門便打開來。
槍癡出現在了柴遠的麵前。
道袍少年連忙做了個道輯,槍癡似乎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你小子不錯,倒是無愧於我大師兄的傳承。”
“啊?”柴遠愣了愣。
“十段劍指。”槍癡淡定看了一眼柴遠。
“雖說是薑天河那小子獨創,但是其根本來自於大師兄的《皓月劍指》。”
“可惜是薑天河那小子學藝不精,又對這些技藝不感興趣,所以十段劍指也就約莫著學了個三四分精髓。”
“《皓月劍指》,是昨日我與你大師兄的賭約之一。”
“這一套武技,如今會的隻有我,大師兄,以及四師弟三人。”
“今日教與你,也算是傳承了一番。”
“三師兄,我呢,我呢!”淩暉很大聲的喊道。
“你不適合大師兄的法門。”槍癡默默地看了一眼淩暉,眼神頗有些無奈。
武神除開劍仙之外的三個徒弟全在焚刀穀,卻教出了這麼一個奇葩出來。
堂堂刀狂,槍癡,弓後,兩個煉虛一個合道,就教出來一個……
槍癡突然就不想說話。
於是柴遠眼見著眼前的青年武夫伸出一隻手來,對著遙遠的天邊豎起手指。
時間尚是正午。
指尖恍若皓月。
那一輪皓月眨眼之間在柴遠的眼前浮現。
蟾宮月桂,似是儘皆浮現。
片刻之後,槍癡收回手指,柴遠大口喘著粗氣,
天空中彌漫著一小道劍痕。
那劍痕或許是因為隻是為了演示,顯得極小,但細細看去仍能看到剛剛出現在麵前的那輪皓月。
那輪皎潔的皓月。
那清晰可見的蟾宮月桂。
到了最後,才是那縷劍痕中,微小,卻極為恐怖的一抹劍氣。
柴遠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這就是皓月劍指。”槍癡笑著搖了搖頭,“我這一招的威力,估摸著隻有同境界的大師兄一成左右。”
“大師兄的成名技共有三招。”
“也就是所謂的日,月,星。”
“前些日子,青玄子帶著大日之劍去了趟雲州。”
“今日,我把作為月之劍的皓月劍指教給你。”
“你應當也看得出來,你之前所學的《十段劍指》算是《皓月劍指》的修煉前提。”
“不同於世上絕大多數劍法殊途同歸的劍意。”
“皓月劍指是很純粹的劍氣傳承。”
“這並非是其位格不高,而是單純的因為…”槍癡說到這裡,突然笑了笑。
“這是大師兄成名後的劍招。”
“本就直指大道。”
槍癡的嘴角噙著些許笑意。
有劍仙作為武夫的標杆,不光是天下武夫的驕傲,更他們這幾位武神親傳的驕傲。
柴遠張了張嘴。
槍癡徑直走上前,並指成劍,在少年的眉心輕輕一點。
一輪皓月在少年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嗯,這是皓月劍指的觀想法,也是修煉之法。”
“青玄子說你悟性極高,我倒是希望看看,你需要用多少時日才能領悟。”
柴遠不禁扶了扶額。
他略微有些惆悵。
他先前所接觸的所有路子。
縱使是最高端的,也不過是請神術。
但那到底是青玄子創作出來給小輩所用。
最麻煩的地方還由於自己的特殊性解決了。
這一回可是煉虛以上的秘法,他還真的…略微有些慌張。
嗯,一點點。
略微思索之後的柴遠,很是堅定地對槍癡做了個道輯。
“晚輩…青虛子,必不負所望。”
那一天道袍少年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