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火箭隊小兵的鯉魚王超凶殘!
“村長爺爺你彆瞎說,我跟他又不是情侶”
靈狐雙頰忽地一紅,蔥白手指無意識地在餐桌上畫著圈圈,聲如蚊訥地反駁道。
“不是也沒關係,去拜一拜總沒有壞處的嘛!”
老村長笑著擺了擺手,悄悄側過身朝蘇洋打了個眼色,“是吧小夥子?”
“啊?”
看著村長那仿佛抽筋般不斷眨動的眼睛,正在沉思當中的蘇洋不禁愣了一下。
並不知道這兩人在討論什麼的蘇洋,隻好隨口答了一個“嗯”。
不管是什麼話題,用這種萬金油句式總不會有錯的
吃完早飯之後,怕兩人不認路的村長,還親自帶著他們到了後山。
“雖說現在都提倡破四舊、不要封建迷信,但有一說一,俺們這受過海神庇佑的魚兒村,多少還是有那麼幾分神異的。”
路上村長還侃侃而談地給兩人做著介紹,“彆的不說,單單這個‘假葡萄’的生長就很有靈性,後山這麼大的地方,就隻在祖廟旁邊才能結果。
之前來俺們魚兒村的那個商業顧問,還想著嫁接移植來著,結果都沒成功,隻要是在離祖廟稍遠的地方就不能結果。
他們說是什麼這個土啊、地質啊比較特殊,所以嫁接移植的難度高,但這個說法俺老頭子是不信的。
廣個告,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俗話不是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嗎?這植物肯定也差不多,要是移植到外地,水土不服嗝屁,那當然屬於正常現象了。
可就在後山的範圍內栽種,咋就還能水土不服嘞?所以肯定沒那麼簡單的嘛,這個世界這麼大,總有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
在經曆了數十年的歲月磨煉,這位沒怎麼出過魚兒村的老人,也形成了獨屬於自己的樸素哲學觀念,用於對待自身知識儲備不足以解釋的一些現象。
但在蘇洋和靈狐看來,‘假葡萄’隻在祖廟附近生長的原因,顯然並不是什麼海神保佑的迷信。
而是將其歸咎於一些建築材料對周遭土地的微元素結構產生了影響,恰好這種環境又適合‘假葡萄’生長罷了。
不過兩人並沒有和村長爭論,因為上了年紀的人,一般都不太願意去承認自己的觀念是錯的。
畢竟很多人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什麼可以炫耀的成就,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許多年所積累下的一些經驗。
如果將老人家的這點驕傲都毫不留情地打碎,那無疑是殘酷的。
“到嘍到嘍,這就是俺們魚兒村的祖廟了。”
村長忽然伸手遙遙一指。
那是一座以喜慶的大紅色為主色調的廟宇,咋一看很是精美標準的現代工藝品。
但細看的話卻會發現不管是‘屋簷上那斑駁粗糙的古代工藝雕漆’,還是‘雅致瓷磚下混雜著細碎牡蠣殼的三合土材質’這些細節總在不經意間透露出古樸的氣息。
顯然這並不是祖廟最開始的模樣,而是經曆了許多次修繕的縫縫補補,不斷地煥發新顏。
“大爺那人是你們村的人嗎?”
眼尖的蘇洋發現在祖廟旁邊有一道人影正躲在暗處向他們這邊打量。
看模樣,是個接近三十歲的大齡青年,皮膚是常年在海邊生活特有的古銅色。
身上穿著黑色背心和黑色沙灘褲使其很好地與陰影融為一體。
即便蘇洋以當年在火箭隊訓練營的標準來看也不得不誇一句‘藏匿得真好’。
若非他現在的視力遠勝常人還真注意不到廟宇的陰影處站著一個人。
“啊?哪有人?”
村長舉起一隻手掌放在眉上遮擋陽光,伸長脖子、將眼睛眯起眺望但還是沒有看到蘇洋口中的那個人。
儘管村長什麼都沒看到但這眺望的動作卻是落在了那人的眼中。
蘇洋明顯注意到那人猶豫了一下然後才主動從陰影中走出朝他們揮了揮手朗聲道“村長您早啊!”
“喲介不是磊娃子嗎?”
這熟悉的聲音讓村長瞬間想起了來者是誰,一嘴方言便脫口而出,“你擱這做什莫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