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你們說再多也是浪費時間。”
“你們好自為之吧!”
如果不是琴島勢力越來越大,敵人越來越強,害怕日後會出紕漏,真不想管這兩個賤人死活。
都死了才好,看著礙眼。
昨晚失眠,飛鸞無聊登上觀景台散心,看到了一些很不好的畫麵。
烽火燃起,琴島外鐵血軍團望不到儘頭,鮮血浸濕整片大地。
飛鸞耗儘心神,最後開啟血祭,依舊看不清他們是誰,來自何處。
也看不到事件的起源和結局。
站在彆墅門口,看著大家無憂無慮的玩耍打鬨,心裡很是羨慕。
作為擁有無儘視野的預言者,並不是幸福的事,有時窺見一斑比完全未知更恐怖。
飛鸞的過往不美好,經常會做奇奇怪怪的噩夢,在夢中被碾碎殺死是常事。
最近越發嚴重。
夢境離奇古怪,有時是巨大的鋼鐵機甲漫天亂飛,炮火淹沒大地,葬身烈焰。
有時是幾十米高的戰將,全身重甲,馬槊砸下,屍骨無存。
還有很多場景,真實的不像夢境。
甚至會感覺到切身的痛感,讓她不得不心生警覺。
每次全身冷汗從夢魘中掙脫,整夜整夜無法入睡,如果不是素影經常幫她調理身體,精神早就崩潰。
飛鸞想過找主人好好聊聊,又擔心主人會生氣,沒有統治者喜歡聽不詳的預言。
更何況,主人剛經曆一場大戰,放鬆沒幾天自己就去觸黴頭,和作死有什麼區彆。
她做不出林霏山茶做的那些蠢事。
十幾天後,江宇出現在內城,飛鸞的警告很有用,大家很自然當無事發生。
江宇回來的第二天,驚鴻分院很多小丫頭一日暴富,原本廉價的衣著變得精致,出手闊綽。
有人開心,自然有人氣的撞牆,看著招搖過市的暴發戶,嫉妒的牙癢癢。
某間講堂裡,短發女孩看著跪在她腳下腆著臉道歉的校霸,抬起腳踹翻在地,狠狠的扇著巴掌。
短發女孩微微皺起秀眉,動作太大身體還有點痛,仍舊掩不住狂傲笑容“主人都舍不得打我,你算什麼東西。”
“從今天以後,見到我就乖乖跪著讓路。”
“聽清楚沒有。”
校霸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連連稱是,違心拍著短發女孩馬屁。
側過頭,眼神怨毒,自己明明比她漂亮,身材也比她火辣,老天真是不公平。
短發女孩整理衣服,刻意拉開一半拉鏈,豐盈誘人,溝壑中閃閃發光。
胸前吊墜是月殞合金做的小牌子,字眼並不光彩,瑩白背景上篆刻著血紅色的‘奴’字。
清虹的主意。
很多小丫頭沒實力也沒能力,根本沒有進入內城的資格,小牌子算是送她們一份保障。
對於普通人,有利益才會更進取。
琴島上下,每一條政令在太平盛世都透著亡國氣息,在末世卻又異常好用。
想不開的衛道士有時間可以出城去逛逛,和喪屍、異獸、獵殺隊親密互動下,自然就想開了。
五天後,天色剛黑。
飛鸞來到主人書房門口,輕輕敲響房門,得到允許後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