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犯錯。
主人罵她，她臉皮厚，腆著臉討好，說跪就跪，主打一個沒臉沒皮。
主人打她
呃——
江宇真沒舍得打過她，也不能說沒有。
打人分很多種。
反正是為了出氣，能打哭就行，不要太挑剔方式。
用鞭子和用棍子沒什麼區彆。
笙瑤巴不得主人每天虐她一頓，每次犯錯，刑具都是自帶。
超級貼心！
小蘿莉犯錯，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江宇懶得和她計較。
無外乎下手太重，不小心弄死幾個垃圾。
貪玩搞事，惹惱了內城某個小丫頭，告到江宇這裡。
小蘿莉處事心狠手辣，對孩子卻有著近乎於變態的保護欲。
琴島範圍，牽扯孩子的案件，執法隊破案率百分百。
犯人虐殺率百分百。
小蘿莉的一次壯舉，讓琴島所有人，對她手下執法隊有了全新認識。
去年，琴島發生了一次惡性虐殺孩童案件。
影響極壞。
臨時入駐的獵殺隊，擄走了三個小丫頭，最大的才十一歲。
早上發現時，屍體已經看不出人形。
那麼小小一隻蘿莉，五天五夜不眠不休，千裡追逃。
獵殺隊二十三人，全部歸案。
琴島庇護所城門上，一排風鈴擺放整齊，哀嚎聲持續數月。
小蘿莉超級貼心，每人配備一個治療師，二十四小時輪崗。
三倍工資加持下，治療師把獵殺隊眾人照顧的無微不至。
用儘渾身解數也要讓他們多活幾天。
此事之前，笙瑤在琴島管理層心中的形象，就是主人小寵物、小玩具。
無外乎瘋批了點，任性了點。
此事之後，笙瑤在執法隊的地位無可撼動。
常駐琴島的獵殺隊做事突然有了分寸，行為舉止彬彬有禮。
尤其在城裡，乖得一批。
笙瑤滾回臥室，綠蘿坐到她的位置上，身體緊繃著放鬆不下來。
江宇伸手拉她入懷，共享彈性十足的枕頭。
林霏無語，閉目養神。
江宇摩挲著綠蘿的秀發，幫她放鬆。
“說給我聽聽。”
“是不是幽州那邊的釘子嚇破了膽，不敢行動？”
枕在人家大腿上總歸不禮貌。綠蘿對著林霏討好的笑了笑。
小沙漏捏了捏她的臉頰，回了個微笑。
綠蘿沉默了幾秒，看著主人“不隻是幽州，商都的釘子也廢了。”
“她們”
“她們”
“主人，我不知道怎麼說，她們好像對自己的庇護所沒有”
“沒有”
綠蘿接連卡殼，她描述不出來，也想不明白。
一個人身在敵營數年，現在有機會回家。
從此丟掉間諜身份，恢複原本的生活，應該是最幸福的事。
她們為什麼要放棄？
為什麼連試一下都不願意？
綠蘿勉強組織好語言，想著更貼切的措詞。
“主人，她們對自己出身的庇護所沒有一點忠心。”
“沒有絲毫歸屬感。”
“我們的計劃徹底失敗了，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怎麼可能成功。”
江宇聽明白了綠蘿的意思，隻是無法理解。
末世求生，忠心這種東西他自然不會相信，也不會作為驅動計謀的條件。
但凡是間諜特工，情報組織手裡必定有能鉗製她們的手段。
最常用的就是利益和威脅。
無法拒絕的酬勞，軟禁在某處的親人、子女、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