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走出很遠,簡小七跟上去,身為導遊可不能掉隊。
四下無人,夏歡停下腳步。
“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好人,剛才那句話,挺好。”
簡小七笑了笑,眼眸溫暖。
“我還是一隻小老鼠的時候,有神靈喂了我幾滴燈油。”
“小老鼠就變成了人,可以在陽光下活著。”
“我沒付出任何代價,就賣給他一輛車,給他當了幾天導遊。”
“那幾天真的很開心”
兩個小丫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看起來很投契的樣子。
夏歡不會問小七推她上岸的人是誰,小七也不會問夏歡從哪裡來。
末世求生,尊重彆人隱私是最基本的禮節。
彆人想說,自然會說。
不想說,多嘴問了也得不到答案,隻會惹人厭煩。
簡小七,夏歡都懂得道理,範厲自然也明白。
芙蓉覆滅後,夏歡經曆過什麼,去了哪裡。
範厲一個字都不會問。
傷疤既然已經愈合,就不要手賤撕開。
於人於己都好。
夏歡在長安城住了下來,琴島內城的小丫頭底牌太多,不怕變故。
貼身放著江宇親手畫的血符,耳垂上帶著傳送石。
戒指裡,保命的底牌至少五張。
江宇最初的要求是十張,被全票否決。
她們又不是觸手怪,十張誰用的過來。
五張底牌都保不住性命,怨不得彆人,那是真該死。
必死局,血祭、身祭更痛快些,實在不行還可以服毒。
三日後,還是在同一間會客廳。
孫祁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品著普洱濃茶。
整個人容光煥發。
簡小七站在一邊,臉色略顯蒼白。
三天時間,商家麾下的傳承者死了十一位,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沒錯,是兵家的手筆。
範厲知道,簡小七知道,大街上隨便拉個路人都知道。
知道又能怎樣?
不要說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難道還能撕破臉不成?
商家在長安屬於城中之城。
占下整個未央區,看起來不小,四麵都是兵家地盤。
範厲何嘗不知道是死局,但兵家發展的實在太快,快的讓人做不出反應。
傳承者不要錢似的湧出來。
彆的世家一個主傳承一套體係,兵家四個主傳承四套體係。
是,四大體係主傳承者少了一個,下麵的支係基本一個沒少。
怎麼玩?
玩不了一點!
遷徙?
商家隻要敢傾巢出動,兵家就敢在荒野裡將其全部擊殺。
兩家戰力懸殊太大,能僵持到今天,主要是因為兵家自己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