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太冰冷,她藏起孕肚去父留子!
早上事情多,柯辰還沒來得及細看輿論,但一眼掃下來,所有營銷號帶的節奏都偏向老陳,因為都在有意無意地提到老陳流浪漢的身份,起底老陳的身世,對時漾反而是隻字未提,看著似乎是對現場情況還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去搶占輿論先機去造勢了。
傅景川稍稍偏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人已經看向老陳。
“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他問。
許是因為他是時漾用命救下來的人,看著這個木訥老實的老人,他語氣稍稍放軟了些。
但哪怕語氣已經溫和了些許,不善言辭的老陳還是緊張得如同抖篩,眼睛也不敢看傅景川,好半天才很努力地擠出了一句話
“有……人撞到我,我……我要掉下去了,她就用力……用力拉住我,把我拉了回來,然後她就,不知道,怎麼被撞出去了……”
細小的聲音抖索如蚊蚋。
老陳邊說著,垂在身前的手,緊張地纏絞在一起,整個無處安放。
傅景川瞥了眼他粗糙皸裂的手,又看向他“誰撞的?”
老陳抬起頭,茫然地搖了搖頭“太黑了,看不清。”
徐大貴也趕緊上前解釋道“昨晚這上麵有二十多個人,停電後全都瞎站了,地方小,人又多,全都擠成了一團,當時好像是不知道誰手機被擠掉了,低頭撿手機的時候,有人不小心踩到了他,摔了一跤,才引起了混亂。”
柯辰也在傅景川耳邊低聲說“昨晚警方初步錄了口供,目前初步的調查結果是這樣沒錯。黑暗中小範圍踩踏引發的混亂。原本被撞下去的人應該是老陳,但時漾救了他,反而導致自己被撞了下去。”
傅景川沒說話,隻是看向老陳“你來重現一下昨晚的場景。”
老陳老實地點點頭,默默走出了人群,站在他昨晚站的地方。
傅景川看向其他人“大家都按照昨晚的站位站好。”
大部分人都依言走了過去,大致找到了自己昨晚的站位,都和老陳距離不遠。
傅景川一一問了那幾個和老陳站得最近的男人,是否不小心撞過老陳,都很認真地否認,神色沒有絲毫猶豫和心虛。
撞人的人顯然是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時總監站在哪兒?”傅景川看向老陳問。
老陳大致指了個位置。
“她當時……一直在……拉……拉著我的胳膊,想把我拉走。”老陳小聲解釋。
傅景川看了他一眼,在他指著的那個位置站定,拉住老陳胳膊,而後問老陳撞他的力道從哪裡過來的。
老陳指了指身後“這裡。”
站在他身後的男人趕緊解釋“不是我撞的。”
“我當時在看基柱,根本沒注意看他。”男人補充解釋,還拉著站他旁邊的矮個男人讓他證明。
矮個男人也點點頭,證明他說的沒錯。
傅景川沒有說話,隻是叫了聲柯辰,讓他去老陳說的有人撞他的位置站定,然後試著撞了下老陳。
老陳被撞向欄杆時傅景川拉回了他,如果不是有人從身後用力撞向時漾,時漾的站位根本不可能會因為身體慣性撞向欄杆。
混亂中造成的碰撞力度根本不可能把一個成年人撞飛出去。
除非有人故意為之。
傅景川微微斂下的黑眸緩緩升起一股寒意。
“你們先回去吧。”傅景川鬆開了扣住老陳的手,平聲開口。
“好的。”
眾人頓時像得到大赦般,紛紛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傅景川突然開口,“昨晚大家為了幫忙救人,都辛苦了,回去都好好休息吧,工程施工隊暫時不用換了,大家休息好繼續開工吧,鑒於大家的辛苦付出,工錢翻倍。”
“……”柯辰不解看向傅景川。
眾人也是意外又驚喜,紛紛道謝著離開。
一直到所有人都徹底走遠了,柯辰才忍不住皺眉看向傅景川“傅總,您是有什麼發現嗎?”
“時漾是被人故意撞飛出去的。”
傅景川說,提到“時漾”兩個字時眼底又不受控地湧起了些濕潤,他微微仰起頭,看向已經平靜了下來的茫茫江麵,好一會兒,才徐徐開口,“你多雇些人看著這些人,一個也彆想跑。”
“好的。”柯辰低聲應道。
“你另外讓人放出消息,就說警方查勘過現場後認定昨晚的事故不是意外,是人為,並掌握了關鍵證據。”傅景川說,“這幾天誰迫不及待要跑路,就盯誰,彆打草驚蛇。”
警方破案講究證據,他不是執法者,他不需要按規章製度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