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打開了時漾的禮物櫃,然後在空曠密閉的小格子間裡,他看到了一條手織的男士圍巾和一條男士毛衣項鏈。
傅景川盯著那兩件禮物沉默了會兒,而後緩緩把手伸向那條毛衣項鏈,取了出來,然後在金屬吊墜的內側,他看到了那個和他手上的白玉觀音像一模一樣的迷你版白玉觀音,牢牢鑲嵌在吊墜內側。
傅景川盯著那個白玉觀音像有些失神。
老板娘看他遲遲沒動,指著吊墜後方的金屬吊牌對他道“吊牌後有一個二維碼,掃一下二維碼會有送禮人對收禮人的心意和祝福。”
說完像是怕傅景川有顧慮,又解釋道“我們店裡客戶預留的手機號按規定都是隻能預留收禮人的手機號,以防聯係不上本人時diy手作不好處理。傅先生也可以先把手作帶回去,等時小姐回來再打開,我想時小姐一定很想看到您收到禮物時的驚喜。”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嘴角勉強動了下“謝謝。”
態度看著並不熱切,甚至是藏著巨大的難以言說的悲傷。
老板娘說不上來,隻覺得傅景川很奇怪。
她們店裡不是沒遇到過本人沒法過來取禮物的,或者是想給收禮人驚喜特地安排收禮人親自過來取禮物的,無論是哪種原因過來的人,臉上都是驚喜開心,且迫不及待和本人電話聯係的,但傅景川並沒有這種驚喜和開心,也沒有給時漾打電話。
他收起了時漾這份手作,道了聲謝後便走了。
老板娘和美女店員不由朝傅景川背影看了眼,冬日夜色下的高大背影莫名帶了絲孤獨蕭瑟,兩人不由互相看了眼,但也不好過問。
對她們來說,禮物順利被取走就是合作結束了,至於背後的故事已經不在她們能好奇的範圍。
傅景川拿著那條男士圍巾和男士毛衣項鏈回到了車上。
他盯著項鏈吊牌上的二維碼沉默了好一會兒,拿過手機,掃下了那個二維碼。
手機很快跳轉到一個布置得很簡約雅淡的頁麵,背景有幾朵黃玫瑰和山茶花點綴。
傅景川盯著那幾朵黃玫瑰和山茶花微微失神,黃玫瑰的花語有為愛道歉、對不起的寓意,而山茶花是“我們和好吧”的寓意。
頁麵上有一封信,是時漾寫給他的信,上麵寫著“to傅景川”。
傅景川黑眸盯著那幾個字沉默了好一會兒,長指才顫抖著點開了那封信。
但上麵空空如也,隻有短短幾個字
“傅景川,我們……”
頁麵似乎是設置了自動記憶提取功能,“我們”後麵的光標彈出了“和好吧”,但又被自動刪除,連同前麵兩個字“我們”,頁麵上的文字變為了“傅景川,對不起。”,但寫完時又很快被光標刪除,變換成“傅景川,生日快樂!”,但也很快被刪除。
從不斷被刪除的文字能看得出來,時漾還在猶豫要寫什麼,頁麵也沒有保存,顯然還是一個沒有完成的作品。
傅景川看著頁麵上的文字變換,喉嚨哽得厲害。
他目光從光標不斷變換的文字緩緩上移,落在右上角的草稿箱中,上麵提示裡麵有一封草稿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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