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太冰冷,她藏起孕肚去父留子!
就因為時家對她的不管不問不讓回家,彆人出事都是趕緊聯係父母,他們這邊連聯係他們的步驟都省了。
時林怔怔看著林珊珊揮砸向他的掃帚,沒有閃避,隻是任由林珊珊的掃帚朝他砸下。
反倒是咬牙切齒的林珊珊在掃帚真的要砸到時林身上時又下不去手,哭紅著眼憤憤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把手指向門口“你走!這裡不歡迎你。”
時林一聲不敢坑,隻是紅著眼眶,看著脆弱又可憐。
傅景川是知道時漾放不下時林的。
他是救了她的人,也是那個家裡唯一對她還有點溫情的人。
雖然他的這點微不足道的溫情終究敗給了他的軟弱無能。
但對從小就缺失父愛母愛的時漾而言,這點溫情已經彌足珍貴。
所以她也小心翼翼珍藏著這份難得的溫情,哪怕他的這份溫情裡帶著殘忍。
傅景川取下了林珊珊手中的掃帚。
時林已經哭看向林珊珊“珊珊,你老實告訴叔叔,漾漾到底怎麼樣了?”
林珊珊手指向電視,泣聲對他吼“你不會看電視嗎?她怎麼樣了你看不到嗎?”
時林過來時還抱存一絲希望,希望時漾的事隻是媒體記者和專家的胡說八道,時漾沒有真出事,但現在看到林珊珊的反應,他瞬間繃不住,求助看向傅景川。
“傅先生。”
對於傅景川,他一直謹小慎微地保持著“傅先生”的稱呼,哪怕眼前的他就是自己的女婿。
但時漾當初的上嫁和傅武均方萬晴夫婦對他們家的嫌惡讓他擔心自己會讓時漾夾在中間為難,因此也一直是謹小慎微地和傅景川和傅家保持距離,隻是他能約束的也隻有自己的行為,約束不了丁秀麗和時飛母子。
他很後悔當初的懦弱無能,如果當時把丁秀麗和時林母子約束好了,時漾不至於要鬨到離婚的地步,也不至於現在……
但他不知道,他這聲“傅先生”卻像一把尖銳的刀刃,再次在傅景川心口上狠狠刺了一記。
以前因為丁秀麗和時林總愛拿一些諸如幫誰安排工作、給誰安排學校、或是給誰聯係名醫病床之類瑣碎的事找他,他不堪其擾,就徹底把他們交給了柯辰應付,沒再花心思去應付過時漾的家人,也不曾陪她回去過她家,和時林更是鮮少接觸,所以對於時林叫他“傅先生”一事她是不太有印象的。
但他那時從沒想過,他忽略她的娘家人,從不陪她回她家,在世俗的眼光裡,其實是另一種意義的不被丈夫接納和所愛,又沒有娘家給她撐腰,所以誰都可以踩她一腳。
傅景川突然就明白了時漾一直以來對於複婚的抗拒。
她的那句“傅景川,我們和好吧”是得做多少心理建設,和自己抗爭了多少次菜最終妥協成這一句認了命的“我們和好吧”?
“傅先生?”
看傅景川一直在怔然失神,時林又忐忑叫了他一聲。
傅景川看了他一眼,終是啞聲開了口“新聞都是真的。”
他找不到她,翻遍了能翻的地方,他始終找不到她。
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屍體。
那麼大的懸賞力度卻線索全無,沉屍進了那片人類足跡都難以深及的冰冷海域似乎成了最合理的解釋。
這樣的認知讓他喉嚨的腥甜再次湧起,又被強行壓了下去。
時林身體也重重晃了晃,突然就失聲痛哭了起來。
瞳瞳早已停下了玩積木的手,一直呆呆看著這邊。
許是被時林的痛哭感染,她也紅了眼眶,看著像是想哭出來,又努力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