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回頭看他,看柯辰神色凝重,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說。
柯辰歉然衝薄宴識和林雲周笑笑,上前在傅景川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剛沈總給我打電話說,他截獲了一段上官臨臨和謝禹辰的對話視頻,說有時漾的消息了。”
傅景川腳步倏然一頓。
薄宴識和林雲周詫異看向傅景川。
傅景川已經歉然看向薄宴識“薄總,抱歉,我臨時有點急事,要先行一步,改天再聊。”
說完不等薄宴識和林雲周反應,人已轉身走向樓梯,“嘚嘚嘚”的急切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起。
柯辰也歉然地衝薄宴識和林雲周道了個歉“薄總,實在對不住,傅總有急事要去處理,改天我們再約。”
說完,人也轉身進了樓梯間,去追傅景川。
林雲周不由看向薄宴識“薄總?”
傅景川的臨時離場有點出乎兩個人的意料。
林雲周和薄宴識一樣,並不認為錢能說服傅景川割愛放棄中侖碼頭。
傅景川不缺錢。
但有個人或許能讓傅景川放棄,那個讓他花一個億尋找線索的女人。
一個億對普通人來說是天價,但薄宴識和傅景川一樣,他不缺錢。
他要的是碼頭。
薄宴識收回視線,朝麵露著急的林雲周看了眼“不著急。”
籌碼在他手上,他有不著急的底氣。
通過剛才和傅景川的短暫交手看,傅景川的定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好,地方勢力也比他想象的要強,人也比他想象的強勢。
他現在是在傅景川的地盤上,傅景川要是用強的,他未必能拚得過。
而且這艘船上的所有遊客的安危和旅行體驗關係著整個“皇家海洋”號的聲譽,也關係著背後的薄氏集團的聲譽,他不能拿這艘郵輪當賭注。
林雲周頓時明白薄宴識所想,點了點頭“好的。”
身後不遠處緊閉著的醫院大門在這時開啟,身著護士服的護士神色興奮地匆匆走了出來,看到薄宴識一愣,而後上前低聲對他道“薄總,病人醒了。”
薄宴識黑眸中掠過一絲意外“這麼快?不是說可能要一個月甚至一年,清醒時間不定嗎?”
說是這麼說,人已轉身,朝醫院門口走去。
柯辰在傅景川下船時終於追上了傅景川,邊追邊對傅景川道“時漾出事那天,她預感到謝禹辰有問題,沒讓他一跟著一起去霖城。但我後來查了公司監控、考勤和其他同事,確定謝禹辰在時漾出事當天和第二天沒有在公司,反而在出事當天出現在過國風度假村項目附近酒店……”
傅景川冷冷剮了他一眼“為什麼當時不和我說這個事。”
“我後續沒找到彆的異常,那幾天您的狀態也很不好,我怕您知道以後心生希望又失望,身體經不起打擊,就沒敢和您說,想等有確切的線索再和您說。”
柯辰低聲說。
“以後不用替我篩這個,我自有判斷。”
傅景川說,人已快步走向柯辰停在不遠處的車,拉開車門上了車。
柯辰也趕緊上了駕駛座。
車子以著極快的速度駛離碼頭,走上公路時,傅景川朝車窗外看了眼,原本停靠在碼頭的豪華郵輪已經緩緩收起舷梯,巨型郵輪開始慢慢駛離港口,駛向遠方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