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太冰冷,她藏起孕肚去父留子!
柯辰上前,把工作手機遞給傅景川。
傅景川長指在手機上劃撥了幾下,而後把手機屏幕轉向薄宴識。
薄宴識瞳孔驟縮,捏著合同的手指驟然收緊,薄薄的紙頁瞬間被捏出一道深重的褶痕。
林雲周就站在他身後,一下就明顯感覺到薄宴識周身氣場的變化,忍不住詫異看了他一眼,而後看向傅景川轉過來的手機,麵色也微變。
手機上是一張林晚初最新的工作照片。
她身著一件長款的燕麥色毛呢長外套,搭配千鳥格色調的毛呢圍巾,長發披肩,正一隻手捧著個文件本,一隻手握著筆,低頭寫著什麼,眉眼溫柔平和。
林雲周不由看向薄宴識。
當初薄宴識在商場不顧一切想通過傅景川尋找林晚初時林雲周就知道遲早會出事,薄宴識這麼做等於是在給傅景川送籌碼。
但那個時候的薄宴識一門心思隻想找出林晚初,根本管不了其他。
隻是沒想到結果林晚初也沒找著,還把籌碼送到了傅景川手中。
今天這個事,薄宴識不過也是賭一個傅景川迫切想要找到時漾的心情,賭傅景川心急如焚下的失去理智,就和他當初在西城天街商城一樣。
但這到底是涉及到簽合同事宜了,是一錘定音沒有回頭路的買賣,和薄宴識當初在商場的狀況還是不一樣。
前些天薄宴識得知時漾暗中接了西城附中科學館的項目的時候,薄宴識特地去輝辰集團走了一遭,故意以聽說傅景川捐獻了一座科學館、且科學館設計師是林晚初為理由來乾擾傅景川的判斷,在像今天這樣重新坐回到談判桌前,薄宴識並不想讓傅景川發現時漾的存在。
他雖不屑於挾恩相報逼迫時漾以她自己為餌逼傅景川把碼頭轉讓給他,但對於傅景川主動找上來一事,他並不介意利用這個機會和這個時間差來誘使失去理智的傅景川簽下合約,就比如剛才,就差一點點,差一點就……
想到傅景川剛才毫不猶豫地拿起筆就要簽字的一幕,要不是柯辰突然冒出來阻止,碼頭就拿下了。
薄宴識心裡浮過些許淡淡的遺憾。
但麵上,他依然麵色沉定看向傅景川“我雖然確實在找她,但她還沒有重要到值得我放棄一座碼頭。”
薄宴識說著微微一笑,黑眸依然直勾勾盯著傅景川“傅總確定賭得起嗎?”
傅景川也沉定看著薄宴識,並沒有言語。
他並無法篤定這個叫林晚初的女人在薄宴識心裡值多少。
但他花一個億尋找時漾是眾所周知的事。
在薄宴識麵前,相當於他是明牌,而薄宴識壓著底牌不發。
但是玩牌的遊戲規則裡,敵我不對等的情況下,不是隻有跟著遊戲規則走一途。
他還可以……掀桌!
“薄總。”傅景川把合同往桌上一扔,“我的女人從來不會作為我談判桌上的籌碼,她是人,不是商品。”
說話間,人已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他“有句老話叫‘先禮後兵’,既然薄總不願意做個順水人情,那就彆怪我彆客氣了。”
說完,傅景川高舉手朝甲板外一招,舷梯上,一群身著時尚的的年輕男人突然湧了上來。
林雲周也看到了,麵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看向薄宴識。
薄宴識也淡淡朝舷梯外看了眼,麵色平靜如常,人已看向傅景川“傅總這是要強登船嗎?我可以報警。”
“薄總並沒有規定安保不能買票登船。”傅景川說著轉過身,兩隻手直直撐在長桌上,身體稍稍俯低,看向薄宴識,“薄總放心,他們是給您送錢來的。買票登船,合法合理。”
薄宴識瞥了眼檢票口,登上來的年輕力壯的男子正一個個檢票進入。
“既然薄總不願吐露實情,我隻能讓人上來一點點地搜。”傅景川人依然看向他,“反正,這艘船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薄宴識嘴唇勾起了個笑,很淺,倒沒有生氣,反倒是帶了絲他意想不到的無奈。
他以為在察覺到時漾存在的蛛絲馬跡後,傅景川會被急於找出時漾的急切衝破理智,他也確實有這個短暫瞬間,可惜他的理智和冷靜恢複得太快,壓縮了他的時間差。
薄宴識瞥了眼及時趕來阻止的柯辰,有點明白傅景川為什麼會把這個看著並不像很精明的男人放在身邊了。
傅景川的精明已經足夠用,他並不需要一個過於精明的手下,把一個平時看著過於婆婆媽媽的助理留在身邊不僅能替他周全辦事,還能適當壞事。
“傅總。”薄宴識態度終是軟化了下來,不再在碼頭的問題上糾結,“她在哪兒?”
他的“她”,是林晚初。
柯辰不由擔憂看了眼傅景川。
能找到這張照片已經是極限,林晚初似是知道薄宴識在找她般,她在薄宴識商場遇到她的當天就遞交了辭呈,人已不知去向。
傅景川沒將這一底牌露出來。
他也定定看著他,同樣的話送給了他“她在哪兒?”
但薄宴識是同樣精明的人,他從傅景川這個時候才亮出林晚初下落這張牌來推斷,傅景川隻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知道林晚初的下落。
因此他也壓住了時漾這張底牌“你先說。”
他沒有明確告知傅景川時漾還活著,且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