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喉結也上下起落得厲害,他什麼也沒說,隻是任由手掌輕捧起她的臉,以著指腹輕輕擦掉她眼角流出來的淚水,而後低下頭,輕輕吻住了她,很珍重憐惜又克製溫柔的一個吻。
不知道為什麼,時漾想哭的感覺更重。
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踮起腳尖,雙臂環摟住傅景川的脖子,也學著他吻她的樣子去吻他。
傅景川原本溫柔的吮吻隱隱有失控之勢。
他擁著她半轉過身,將她推抵坐在辦公桌上,手掌穿過她發絲,吻得更深。
時漾也更急切地回吻他。
夕陽從百葉窗外落了進來,細細碎碎地落在兩人身上。
傅景川騰出一隻手,勾住窗簾一角,“嘩啦”一聲便將窗簾拉上了。
原本透著昏黃光線的書房一下陷入黑暗。
黑暗更刺激了失控擁吻的兩人。
原本繾綣溫柔的吮吻也慢慢變成了急切的索取。
粗重的喘息聲混著曖昧的濡沫聲漸漸在靜謐的空間響起,伴著衣服摩擦的窸窣聲,空氣中的溫度也節節攀升。
時漾和傅景川明明都屬於慢熱的性子,平日裡行事也向來沉穩克製不張揚,偏在夫妻性事上從來都是慢吞克製不了。
兩人就像對彼此的身體有癮般,不管是時漾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隻要眼神一相撞到一起空氣便像起了火花般,乾柴烈火地一下就燃了起來。
對彼此身體的渴望和胸口激蕩著的濃烈情感讓陷入情之中的兩人都有些不管不顧。
傅景川火熱的吻從她唇內細碎急切地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時,另一隻手也已嫻熟地伸向她的衣服。
“彆……”時漾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壓住他的手掌,喘息著提醒,“現在還是白天……”
“沒有哪條法律規定白天不能做……”傅景川嗓音同樣沙啞低沉,氣息已經完全淩亂,但吻她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時漾沒忘記那天傅景川在洗手間門口吻她時她胡亂揮動的手不小心抓到瞳瞳的事,一邊避著他的吻一邊啞聲道,“瞳瞳和高姐……隨時可能會回來的……”
“沒關係。”
粗啞的嗓音在頸側響起時,傅景川已經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時漾好不容易強撐起來的那絲理智又再次淪陷在他極具技巧和勾人的熱吻裡,她的每一次回應都很快被傅景川搶奪回主動權。
失控的擁吻已經變成你搶我奪般的急切糾纏,喘息聲越來越重。
兩人甚至沒有回房,隻是在失控中相互糾纏擁吻著到門口,傅景川騰出一隻手把門鎖“啪嗒”一聲利落落了鎖,人已推著時漾往旁邊牆壁一抵,低下頭更深地吻她,騰空出來的手掌也略顯急切地去扯她的衣服。
時漾甚至沒注意到傅景川落鎖的聲音,所有的感官注意力全落在了傅景川掀起的狂風巨浪中。
她同樣急切地一邊與他回吻一邊扯他的西裝襯衫。
對彼此強烈的渴望占據了兩人的理智,誰都不想停,也不想去思考其他。
尤其是傅景川。
他心口洶湧的情感都付諸在了身體力行上。
他的動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粗狂利落,但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