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柯辰剛過來的時候就被一眾同事像看什麼稀有動物般圍觀了一圈，也調侃了一圈，這會兒又被傅景川叫進辦公室盯著他的臉看，柯辰實在覺得心理壓力有些大。
他忍不住先開了口“傅總，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想到傅景川的視線還落在他嘴角的淤青上。
“怎麼被揍了？”
連出口的問題也是在往他心尖上紮刀子。
本來當著林珊珊的麵挨了拳頭就有些丟人了，沒想到過了一個晚上從不愛管閒事的傅景川還在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但他也不好再像昨晚那樣沉默不語。
“就一個沒注意，被對方鑽了空子。”柯辰不得不應道，聲音聽著還有些懊惱。
傅景川看了他一眼“問題難道不是對方為什麼要揍你？”
柯辰遲疑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終是開了口“他是珊珊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一直對珊珊有意思。昨天她們同學聚會，珊珊喝高了，他把她送到了酒店休息，我不放心，就過去把人帶走了，剛好撞見他回來了，互相搶人，起了點衝突。”
傅景川瞥了他一眼“不是都和人家林珊珊一拍兩散了嗎？你管誰送她去酒店，和你有什麼關係？”
柯辰抿了抿唇，不吱聲了。
傅景川“你和林珊珊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柯辰“炮友。”
傅景川“……”
“她說的。”柯辰說，“人家就隻定義為炮友，走腎不走心。”
“那你是怎麼想的？”傅景川問，“是真心想追求人家，想和人家結婚，還是隻是玩玩？”
“當然是真心在一起啊。”柯辰想也沒想，“要是隻想找人玩玩我何必單身到三十？要玩我不會趁年輕玩嗎？我長得也不差，也不缺人追好嗎？”
傅景川“林珊珊呢？”
“誰知道她。”柯辰一提起這個麵色就淡了下來，“反正就又一個油鹽不進的，和當初時小姐一樣，難怪能成為好姐……”
“妹”字到嘴邊柯辰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是在當著傅景川的麵吐槽時漾，心臟一下就“咯噔”了下，下意識抬頭看向傅景川。
傅景川正偏頭看著他，眼神涼涼。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傅景川問。
柯辰勉強扯了扯唇“我的意思是，她和時小姐一樣，是個獨立清醒又意誌堅定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她覺得可以生孩子，但結婚沒必要。”
傅景川瞥了他一眼“借精生子？”
“差不多那個意思吧。”柯辰說，“去父留子也行，她說我可以不用負責。”
“前提是如果她懷孕的話。”柯辰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但這怎麼可能，她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移動的精子銀行嗎？一次不中繼續第二次？”
傅景川又是淡淡一眼瞥了下來“你可以不接受。她也不缺人追。”
柯辰抿了抿唇“要是真能不在意就好了。”
麵色已經慢慢陰沉了下去，想來真是被林珊珊的想法氣得不輕。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不願意和你結婚？”傅景川問。
柯辰下意識看向傅景川“不就是她獨立習慣了，不喜歡被人打擾嗎？”
“如果真不喜歡被人打擾，她為什麼要和你牽扯到一起？”傅景川看向她，“她閒得慌嗎？
柯辰不由看向傅景川。
“以前時漾和提離婚時其中的一個考量因素就是，她和我的關係斷了以後，她的家人就沒有了繼續打擾我的理由。”傅景川看著柯辰道，“林珊珊當初被她哥打，就是因為她拒絕了她家裡給她介紹的高彩禮相親對象。她和時漾一樣，家裡人都扒著她們吸血，所以你有沒有想過，她拒絕你，或許隻是因為不想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