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留了一個心眼,提了一下仙魔大戰。
他知道師姐肯定會重視。
隻要有人重視,他要下手就不容易。
要問他為什麼不自己上,隻能說“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鬨。”
魔修身上有魔氣,修為高的人能察覺,前提是不碰上他刻意隱瞞,還有內應幫忙的情況下。
千萬年來,細作的手段也在不斷改進,魔族為了更好的保護混進敵人內部的自己人,也是下了血本的。
所以,除非他露餡,不然,就連合體期的大能也難以察覺。
不過,為了對付這類人,修真界也對策,眾人偶然間發現,醫修對這種人有天然的警覺性,這是天道賦予醫修的能力,也是魔族痛恨的一點。
想著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他們吧。
人家本身修醫,魔界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傀儡術,心魔術對他們一點作用都沒有。
醫者也許不能自醫,但是醫修可以!
仙魔大戰中,死傷最多的就是醫修。
因為痛恨,也因為懼怕,魔族怕醫修會發現他們的弱點,從而被壓製的死死地。
所以暮成雪才沒有選擇自己折騰,這種事兒,不得不承認,他把眼睛看花了還不敵師姐隨便掃一眼。
果不其然,溫潺聽他這樣說,下意識看向那靈虛長老,內門長老零零散散上百人,她確實沒關注過什麼靈虛長老。
確切來說,就沒關注過人,她眼中隻有可可愛愛的靈花,靈草。
知道他還是身邊的弟子介紹的。
人看著眼生,自己以前應該從來沒見過。
她是仙尊,還是醫修,門中人都應該見過才對,畢竟誰能保證他千年不生病,不受傷,不需要丹藥。
以她的修為,見過的人,她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眼熟感,這並不奇怪。
可是這人,竟是完全陌生。
那就證明自己從來沒見過他。
這就很奇怪,除非這人在躲著他。
見溫黎仙尊看過來,靈虛下意識想要遮住自己的臉。
這是魔修千年來對醫修的懼怕。
見他這樣,溫潺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
暮成雪在心裡比了個耶。
剛才被盯著看的不爽感都好了。
他也在慶幸,還好師姐沒有繼續追問,畢竟他找的那個理由是有點蹩腳。
溫潺不過掃了一眼就繼續跟師兄弟聊天,搞的靈虛長老心裡發虛。
這是懷疑他了,還是沒懷疑他?
怎麼看一眼就不看了?
多看幾眼他還能判斷一下,這就看一眼是什麼意思?
他有些暴躁,也沒什麼心思打探情報,找了個理由,以自己不勝酒力倉惶離開。
周圍的人心思各異。
看他的背影充滿了不屑,這又不是什麼酒局宴會,他還不勝酒力,誰讓他喝了?
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茶,想著待會兒就回去舉報這個長老偷奸耍滑,開會還偷偷帶酒,不僅如此,他還喝了,都沒分自己。
暮成雪一直注意著他的動作,見他這樣,心裡劃過一絲異樣。
這樣的智商和心態,真的能在背後攪動風雲嗎?
總覺得……
跟原著裡說的不太像呀。
時候也不早了,有些事宜沒談攏,掌門商議後決定明天再繼續。
暮成雪隨著掌門師兄起身,離開。
直到皓月仙尊離開,眾人才敢大喘氣。
可以大聲說話了,不用擔心挨揍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全程冷著臉的皓月仙尊跟自己的師兄師姐聊的火熱。
前幾天被小徒弟惡作劇了一次,他對食物暫時放下了執念,過去這麼多天,那顆躁動的心突然又回歸了。
山下有專門供未結丹弟子的食堂,他記得君岑他們就是在這裡吃的。
突然想去嘗嘗怎麼辦,但是他一個仙尊跑去吃飯肯定會嚇到小弟子,自己又想的慌,突然靈光乍現,想到一個辦法。
隨著悠哉悠哉的回去了。
千雪峰上的溫度很冷,童子和幾個徒弟都穿著厚厚的紅色冬衣。
淩雲宗的校服是紅色的,站在遠處看就像地裡長了許多紅色的蘑菇,看著就可口。
親傳弟子的紅衣跟內門弟子的衣服不一樣,金線多了兩條,領口多了一朵蘭花。
君子如蘭,坦蕩為人!
淩雲宗的宗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