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鬼王再挨一下,就要魂飛魄散,暮成雪終於收起了看戲的眼神,信步往鬼王那邊去。
同時不忘問係統“你不是說他跑了嗎?就這樣能跑?”
係統我說錯話了,是死,不是跑。
暮成雪慢悠悠的教育他“你說話不嚴謹呀。”
係統懶得理你。
心裡思考著怎麼讓他保住一條狗命,又不能讓他跑了。
許是意識到自己逃無可逃,東鬼王終於停了下來,獰笑著看向麵前的人,眼中是同歸於儘的決絕“哈哈哈哈,來呀~你們這群狗皮膏藥。”
看這樣子是想要魚死網破。
暮成雪“……”
他聽過偽君子,聽過正道狗,還有道貌岸然,等等諸如此類罵人的話,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罵“狗皮膏藥。”
暮成雪掃了一眼對他窮追不舍的金丹修士,還挺貼切。
他在收回目光的時候,下意識往下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覺得這件事兒不簡單,這裡分明是墳場。
堂堂鬼王,選擇在這種地方,魚死網破?怎樣都覺得有問題。
莫不是有詐?
腦中快速閃過東鬼王的打算,暮成雪臉色一變,不好。
化身巔峰的威壓震體而出,金丹修士一時沒防備,被這股靈壓從法器上震飛下來,直接按在了地上。
他們這時也發現了周圍的環境,沒來的及細想,也沒弄明白來的大能是誰,周圍的空氣就發生扭曲,地麵不停的震動。
剛爬起來的修士被震得顛來倒去,他運轉全身修為去抵禦這場顛簸,還是無濟於事,最後實在把握不住平衡,倒在地上,被流動的土地吞了。
眼看著東鬼王就要跑向地麵,隻要碰到地麵,他就可以回到鬼界,這群小癟三就奈他不得。
暮成雪剛要去追,身後就傳來痛呼,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叫“救我,救我,啊啊啊~~!救……”
沒等他把話喊完,流動的土地就張開嘴將他吞了,其他同伴眼睜睜看著活生生的一個人,身體出現紅痕,漸漸的,紅痕變成紅色的傷口。
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滴到土地上,那黑色的土地像是有生命一般,翻卷的土壤將鮮血吞了,接著發出滿足的歎慰。
然後是更加猛烈的反噬,修士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大,伴隨著鮮血的流失,紅色的傷口開始撕裂,像是有一雙手活生生將傷口撕開,將血肉撕下來。
然後由翻卷的土地吞掉。
身上的傷口快速潰爛,身上的肉一塊一塊被撕下來,就像烤肉一樣。
隻是這比烤肉恐怖多了,那是活生生的肉,上麵還有新鮮的血,肉上麵的神經還在蠕動,看的人渾身發冷,心生畏懼。
一邊是救人,一邊是快要逃離的鬼王。
暮成雪暗罵了一聲該死!
肉被一塊塊的撕下來,就連內臟,腸子都沒有放過,很快,一個活生生的人隻剩下新鮮的骨架。
上麵還附著著沒撕乾淨的肉,那些肉還會輕微的抖動著,神經並沒有壞死。
周圍的人嚇壞了。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那可是金丹初期的修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竟然隻剩下骨架。
他不是被疼死的,他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變這樣,活活嚇死的。
眾人眼中還記得這人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恐懼,隨著身上的劇痛一陣陣的嘶吼。
空氣靜默了一瞬,幾個修士站著一動不敢動,小腹收緊,腦中一片空白,全身緊繃的死死的,直到自己身上傳來劇痛,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然後瘋狂的想要禦劍離開這裡。
金丹中期的修士不管怎麼召喚自己的佩劍,都沒有反應,他們往自己腰間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腰間的劍已經不見了。
他與本命劍之間的羈絆也探查不到。
其他人也紛紛試了,都沒辦法聯係上自己的劍。
傳音回宗門,門內要好久才會趕到。
到的時候,肯定隻剩骨頭架子了。
眾人眼中升騰起一個恐怖的念頭——
他們跑不了了!
召喚不出佩劍,他們不可能離開這裡。
化神期才可以禦風而行,他們注定要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