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元嬰期的修士隻能防備的退後,不敢造次。
最後……最後以暮成雪鼻青臉腫的贏了比賽,那位伏華門的小孩更慘,胳膊上到處是牙印。
深的地方甚至滲出了血,看著青紫一片,還挺嚴重。
跟在後麵的兩位師兄“……”
打不過就用嘴咬啊?!
不得不說,乾得漂亮!
他將人咬的哭爹喊娘,那位小天才委屈的喊著沒這樣的打法,哪有人一上來就咬人的,打不過也咬人的。
小暮成雪倔強的盯著他,不置一詞。
反正他贏了。
眾人被他這倔強的模樣逗笑了,就連被他咬的小天才也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看著他,看著看著,小臉通紅。
不打不相識的緣分就這樣結下。
日子就這樣磕磕絆絆的往前走,不過幾個嬉鬨的功夫,一睜開眼睛,就成了少年的暮成雪,少年的暮成雪眼神有些冷,暮成雪知道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不能說話,心腸又好,被人騙過幾次,師兄們就慫恿他冷下臉,讓人看起來他不好惹,就沒人能欺負他。
這麼多年走來,有不少人嘲笑他是個小啞巴,開始的小家夥還會哭,後來都是打回去。
打到他們不敢開口。
而他不知道的地方,那些罵過他的,師兄弟們再去打一頓,管你是不是躲在宗門裡,誰敢攔,連他爹一起揍。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仙魔大戰。
師兄們一邊照顧小師弟,一邊殺敵,到最後戰死沙場。
戰死沙場啊~
短短四個字,就這樣奪走了他的五個師兄,從這之後,他再也見不到二師兄,吃不到五師兄給他買的叫花雞。
七師兄喜歡的話本子也不再到處都是,八師兄也不會再幫著自己吵架。
他……再也沒有師兄了。
師兄身死的一幕幕讓暮成雪從夢中驚醒,他坐在床上狠狠地喘著氣,胸腔中的酸澀久久不能平複。
坐在床上緩了許久,心中的酸澀才微微好些。
窗外吹來一陣冷風,暮成雪隻覺得麵上一涼,他伸手摸了一把臉,濕的,是汗也是淚。
身體的感官回歸,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衫浸透,濕乎乎的貼在身上極其不舒服,喉嚨有些乾澀,他吞咽了兩下試圖緩解喉嚨乾涸的狀態。
慢悠悠的坐起身,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小口小口的抿,思緒放空,他還在想夢中的場景。
若他是原主,經曆過仙魔大戰,自己的師兄死了五位,又恰好得知洛成淵魔族的身份,他的確不會喜歡這個徒弟。
甚至……冷眼旁觀他飽受的一切。
不過……
稚子何其無辜,他不該成為原主怒火轉移的犧牲品。
聽見裡麵的動靜,門外的洛成淵敲了敲門“師尊,您醒了嗎?”
暮成雪收回思緒,這才發現自己怎麼腦袋暈乎乎的,揮揮手,打開門,洛成淵端著碗進來“師尊昨晚喝了一點酒,徒兒熬了醒酒湯,您要不要喝點?”
暮成雪一愣,說起來,昨天晚上喝了一些,不多,到底是百年份的清酒,幾杯下肚就覺得全身燥熱,六師兄是個小氣的,看他有些上臉,便不給他喝了。
白清塵要是知道他倒打一耙,恨不得爬起來跟他大戰七百回合。
他明明就是怕小師弟喝醉酒後跳舞丟臉,還成他的錯了。
暮成雪擺擺手,傳音“放下吧。”
他喝了兩口,酸酸的,像是果茶,果茶有些涼,一下肚,都能感覺到汁水流過腸胃,好在作用很好,才喝下去,他就覺得混沌的腦子清明了不少。
小徒弟有心了。
身上黏黏糊糊的,他想去沐浴,所以也沒喝幾口,巧的是,小徒弟也要去。
那正好,一起。
洛成淵欲言又止,想說讓師尊先去,對上師尊疑惑的眼神,他動了動嘴,沒說什麼“好。”
暮成雪毫不在意,都是男人,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