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洞口,正好這兩天師尊都不在,他終於有機會閉關一段時間,安撫體內的魔種。
胸腔裡日益煩躁的情緒叫囂著鮮血的味道,他也不得不下山一趟,總歸是要殺幾個人,平複一下心情的。
本想與師尊說一聲,現在看來,估計是沒時間的。
整整半個月,君岑每天都在疼醒和昏睡中度過,讓他頗有安全感的是師尊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暮成雪蒼白著臉,感受著胸腔火辣辣的感覺。
調動精血的感覺並不好受,君岑痛苦,他何嘗不是,好在有效果,不過兩天的時間,靈脈便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開始緩慢恢複。
畢竟是強行生長,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
終於在仙門大會前夕,補全了靈脈,暮成雪累的一個踉蹌,一師一徒,雙雙昏了過去。
仙門大會舉辦的很熱鬨,畢竟意義非凡,各方勢力都格外看重,前七天,是金丹期以下的小弟子比試,都是一群小菜鳥互啄,沒什麼看頭。
在場的也隻有幾位內門長老,和有空閒時間卻又無事可做的弟子。
也會有一些同門師兄弟,為了幫師弟查缺補漏,也會來觀察他們的比試。
第八天才逐漸有意思,比試的弟子修為達到了金丹巔峰,少部分元嬰,觀看的人也在增加,中等及其以下的宗門掌門,會到場觀看。
比試的人也大多是小宗門中的佼佼者。
君岑是在第九天找到沒什麼精神的暮成雪的,提出的請求也讓師尊皺眉,傳音問“你要去參加大比?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如此過去……”
怕是會傷上加傷。
君岑拱手“師尊不必擔心,我如今的修為已經恢複至元嬰初期,並不影響大比。”
他還答應過師尊,要教訓那個拖後腿的晚輩,怎麼能不去參加?
暮成雪皺眉,見這孩子一臉堅定,是鐵了心要參加,既如此,他也不好再攔。
擺擺手,意思是同意了。
他之前本就神魂有異,為徒弟損失了兩滴精血後,更是無精打采,困的厲害,君岑還要再說什麼,見師尊一臉困倦,便不再打擾。
“那師尊休息,徒兒告退。”
暮成雪點頭,走吧走吧,他睡會兒。
不知怎的,困頓的思緒突然飄到了自己的元嬰上麵,他嗬嗬兩聲,這輩子不可能將那小東西放出來。
太毀形象了。
平時在心裡怎麼感歎徒兒長的好看,怎麼嘶吼調侃,那都是內心的事情,跟表麵的自己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結果它倒好,一朝得了自由,便滿嘴跑火車。
壞他形象!
係統我覺得你的元嬰就很好呀,多可愛。
多真實的。
是真的可愛,彆看麵上的暮成雪如何成熟穩重,到底隻是個白澤幼崽,內心肯定是沒有百歲老人的豁達與沉穩,元嬰是結合了年紀與修為。
看起來便比不得麵上的人。
暮成雪陰惻惻的盯著識海中的係統,秋後算賬“我記得,你當時嘲笑我來著,是吧?!統統,你說……”
係統下意識將手中的話本子往身後藏,從善如流道對不起宿主,是我的錯,你要遷怒就來吧,不過是我沒有靠山,你就如此肆無忌憚罷了~
暮成雪“……”
請你收起那做作的表演,我什麼都沒有做。
係統是是是,你又覺得我再給你潑臟水,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沒關係的,我都可以承受!
暮成雪被氣笑了,他咬著牙“你賤不賤,我說什麼了我,你就臆想出這些有的沒的,真是女孩子心,海底針。”
一番你來我往的攻擊下,暮成雪被困意打敗,兩方暫時休戰,等他先睡個午覺。
話是說不會將元嬰放出去,但是他好像因為太困沒想起來,為了防止徒弟有什麼問題,他一直讓自己的元嬰守在君岑旁邊,就沒收回來。
以至於見到小徒弟,元嬰更起勁了。
它拋棄了守護的小元嬰,跟著洛成淵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