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君岑不住的揉著腰,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又經曆了十多場比試,這會兒累的腰酸背疼。
旁邊的小師弟啥事兒沒有,想起師尊剛才無意中的一句吐槽,他有些好笑,轉頭又想起了林晚晚“唉,師弟,你看見你師姐了嗎?”
洛成淵“沒看見。”
君岑疑惑,不是說要回來給師尊做雞肉乾嗎?難不成被什麼事兒耽擱了?
他也沒多想。
十天之後,挑戰完畢。
接下來就是前五十名的角逐,暮成雪沒什麼耐心,前幾日還有心思坐著看,時間長了,也就那樣,還不如回去修煉。
他可是損失了兩滴精血呢。
不得趕緊修煉補回來。
其實就是困的,精血與神魂相似,損失之後,他也格外的困,有種想死在床上不起來的衝動。
六師兄不在,去給他栽花去了,上一次,他想用自己的身體溫養靈脈,被師尊發現,罰他去主峰栽花。
這可為難四師姐了,誰不知道小師弟就是個植物殺手,栽什麼死什麼,除了梅花,再加上那幾日他損傷精血,半死不活的躺著睡覺,六師兄看他可憐,主動幫他栽花去了。
溫潺對此感激不儘。
靈杞峰上的植物都是她的命根子,損傷不得,要是死了,還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才能養回來,換成六師兄更好。
至少給了靈植一條生路。
林晚晚剛從秘境裡出來,就去了客峰,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元夕說的是不是真的,周禮卿仿佛早就知道她要過來,早早就等在了屋內。
元夕說的話對她衝擊力太大,讓她心慌不已,若是……若是真的,那……
她想過逃,當做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兒,這樣她就可以騙自己,阿糖是對她好的人,她的童年有光。
但是……
師尊說過,凡事發生皆有利於我。
麵對苦難要比跨過苦難更讓人欽佩。
一進門,林晚晚就開門見山的問“阿糖是你貼身婢女的女兒?她是你故意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是不是?”
話說完,臉上突然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周禮卿漫不經心的收回手“賤婢就是賤婢,也配跟本座大呼小叫。”
林晚晚胸腔中的心慌意亂的情緒被這一巴掌打醒,奔騰的複雜情緒被憤怒取代,她瞪著周禮卿,突然笑了,隨即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這一巴掌還回去。
周禮卿沒料到她敢打回來,一時間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一個化神期的修士,竟然被一個金丹期的賤蹄子給打了。
反應過來,自然是暴怒“賤婢,我殺了你!”
還沒動手,林晚晚身上便蕩開一陣令人心慌的威壓,周禮卿沒料到會有這個變故,當即被壓倒在地上。
不!
不可能!
這個賤蹄子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威壓,這威亞至少是合體期的大能才會有。
她記得,上一次也是這樣。
自己剛要動手,這小賤蹄子身上便蕩開一陣威壓。
威壓越來越重,周禮卿手上的青筋直冒,她狠狠地盯著林晚晚,眼中的殺意仿佛要凝成實質。
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高傲的,看向自己的眼光都是輕蔑,高高在上的模樣,林晚晚還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恨毒了自己,卻又殺不掉的自己,還得被迫跪著的模樣。
不得不說,看見她這樣,真的很爽。
林晚晚低頭看著自己的鐲子,上麵的威壓很好的保護了自己,這一刻,她突然釋懷了。
阿糖是這個人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又如何?他被阿糖的死捆綁了這麼多年又如何?上天已經賠了他一個師尊,世界上最好的師尊。
手中的鐲子變成通體碧綠的劍“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我沒有在拜師後,就求師尊殺了你,當初最後悔的,就是放過你的女兒。”
是人都有軟肋,這個女人的軟肋,就是她的孩子。
林晚晚從袖子中拿出留影石“今天那位伏華門的大師姐就在淩雲宗,正好,我倒要看看,她知道一切,會怎麼對你們母女。”
周禮卿看著她手裡的劍,輕蔑一笑“有了皓月仙尊的威壓又如何?你敢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