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刻鐘(半個小時),吳德敗下陣來,聲如蚊吟般說出這個男人最期待的話“我錯了,是我錯了,放過我,求你。”
這種忍到極致還要低頭的感覺,讓堂堂戒律堂主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一個化神期的大能,被人囚禁不說,還被逼到如此境地,其中屈辱可想而知。
青霞君卻嫌他的姿態還不夠低,聽著那低不可聞的聲音,愉悅的挑眉“你說什麼?”
吳德不說話,這種屈於疼痛的事情隻能發生一次,他不可能再次開口,就算忍不了又如何,大不了就弄死自己。
青霞君也不急,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腹中還有個現眼包,感受到父親膀胱處傳來的壓力,它不舒服的動了動,這一動,給吳德的打擊又是致命的,他甚至想過不顧麵子就這樣疏解。
就算是屈辱,也好過這樣痛苦的活著。
但是他沒辦法,雪白的簪子染了血,也堵住了他的生路。
就算他願意放下麵子,也做不到拯救自己。
身子很疼,意識也開始混沌,青霞君也從一開始的自得其樂,悠閒自在變得淩厲陰沉,他一把掐住吳德的脖子“你找死?!”
被掐的人笑了,嘴角慢慢滲出鮮血,吳德嘲笑著他的無能。
他敢死,這個人卻慫了,失去意識前,他聽見這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吳德,你好樣的!”
吳德“……”
他也這樣覺得。
甚至於還有些得意,他樂於看見這個魔頭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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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看著空蕩蕩的床鋪,人是懵的,不是小徒弟人呢?
轉頭一問,人家歡天喜地去秘境了,剛走的。
暮成雪“……”
他好了嗎他,就想去秘境。
自己在哪著急的要死,他竟然沒事兒人的走了。
走了?!
等他追過去時,人已經進去了,長老一把抓住就要往裡麵衝的皓月仙尊“唉唉,仙尊,秘境已經關閉了,他要三個月才能打開。”
這話是說給周圍有意無意看向皓月仙尊的人的。
免得這群人心思活絡,一個個的,看著就煩。
等到大多數人背過身去交談,長老才設了個隔音結界“仙尊,流雲仙尊讓我將這個東西交給你。”
說著從袖子中拿出一塊玉牌。
暮成雪點頭,轉身離開。
避開眾人,暮成雪來到一處無人之境,玉牌是個傳送陣,捏碎它,就能到達師兄所在的地方。
這次在暗處看護弟子,本來指定的是他,結果出了小徒弟的事情,無奈,三師兄隻能頂上,這會兒,師兄應該已經找到了自家宗門的弟子。
一陣眩暈過後,暮成雪來到一處森林。
他下意識閉上眼睛,這傳送陣就跟電梯一樣,讓人格外頭暈。
何必問坐在密林高處,見小師弟過來,衝他招了招手“小師弟,過來。”
暮成雪傳音“師兄,我徒弟……”
何必問擺擺手“我知道,那不是在呢。”
暮成雪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還真看見了以君岑為首的淩雲宗弟子,小徒弟依舊是冰山臉,沉默的聽著他師兄給他安排在隊伍末尾斷後。
那生龍活虎的模樣,還能給他師兄甩臉色,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暮成雪這才放下心來。
想來也是,師姐給他用了那麼多藥材,不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