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腰酸背疼,被五花大綁在床上,切身感受到身上的疼,還不能動彈時,已經過去了一天,那個小兔崽子說什麼,懲罰,便真的將他困在床第之間。
連手都動不得。
他這次逃跑,不僅一無所獲,還被徹底限製了人生自由,以前是穿著幾乎透視的衣服,能在房間裡走兩圈,現在是不許穿衣服,不許下床,手腳都被四根鏈子死死地束縛。
暮成雪真的生氣了。
這算什麼,他又不是物件。
說是孌寵,他還真把自己當孌寵了。
他隻是會心軟,不是會犯賤。
所以在這孽徒再一次來的時候,收獲的就是一個不發一言的師尊,他不願意說話,也不願意看他。
這讓洛成淵很不高興,但是把師尊丟在水牢的事兒,到底心虛“這是你的錯,你不該逃跑。”
暮成雪移開頭。
見他還是不說話,後者抿著唇,卻不知道說什麼,他本就不是喜歡說話的性子,對上彆人還能嘲諷兩句,麵對師尊,卻什麼也不敢說。
生怕自己那句話就惹他生氣,從而把人氣死。
他最是知道,這人的氣性大。
以前還能動手給自己找回場子,現在這樣,是一點也不能夠的。
暮成雪還是不說話,魔化後的小徒弟沒有以前聰明,也不願意冷靜思考,因著體內幾乎要爆炸的暴躁,讓他們更偏向於消滅產生問題的人。
而不是解決問題。
所以,有時候便會透露出一股傻氣,就比如現在,眼看著師尊不理他,胸口的煩躁仿佛要將他撕碎,但是他不能殺了麵前這個人,就連重話都不能說。
隻能拚命回想自己以前麵對這樣的事情,是怎麼解決的,想來想去,想不出個結果,他還把自己想生氣了。
看師尊背對著他,他就忍不住扯他的手臂,摸摸師尊光滑的脊背,或者玩玩師尊的頭發。
就像一個小學雞似的,妄圖以那點存在感引起師尊的注意。
見他還是不理自己,洛成淵乾脆湊過去,親親師尊的肩頭,要是他還不理,那他就更過分。
暮成雪當然知道他的打算,回過頭就橫了他一眼,詢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要做什麼?
洛成淵收回手,頓了頓,他表達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師尊做錯了,你不該逃跑,是你的錯,我才罰你。”
暮成雪冷哼一聲“所以呢?”
後者垂下眼皮,長長的睫毛輕輕煽動,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他突然抬起眼,死死盯著師尊,眼眸中閃爍著微光。
暮成雪被他看的心肝顫,這個眼神他可太熟悉了,頓時心肝脾肺腎都有了被撞移位的痛感錯覺,無非是又想做那檔子事了。
他瞪著麵前的人“洛成淵!”
他在想什麼。
看懂師尊拒絕的意思,他認真的回答“想上師尊……”
暮成雪“……!!!”
啊啊啊,毀滅吧。
他想伸手指著這個孽徒,渾身氣的發抖,卻發現雙手被死死地束縛,他壓根做不到。
氣血上湧,他瞪大了眼睛,一口黑血噴向洛成淵,暮成雪隻覺得脖子被千萬條蟲子啃咬,疼得他恨不得自我了結。
又酥又麻的疼痛席卷全身,他開始不住的掙紮,他本來想忍忍,卻不想這疼痛開局便是要人命的存在。
他開始慘叫,疼得打滾,但是身上的鎖鏈困住他,讓他隻顧得上慘叫,洛成淵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哪裡還顧得上綁住師尊,趕緊撤去了他身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