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著看向麵前臉白如紙的逍遙門門主“我代家師討一些利益,諸位應該沒有意見吧。”
眾人哪敢有什麼意見,都沉默著不說話,程少鈞自認為還是林晚晚的道侶,有些話語權,忙斥責“君岑,你不要太過分,既然都說了那是無價之寶,我逍遙門如何還?”
他難不成還要打砸了逍遙門?
事實證明,君岑就是這樣想的。
說到這,他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破罐子破摔的開口“再者,皓月仙尊貴為一代仙尊,無價法器如此之多,恐怕也不會在意這麼一件衣服。”
意思就是,他們這麼大的宗門,如何就不能大度一些。
觀他臉色,略有心虛,原來,他也知道這番話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後果,但是他還是說了。
多少有些有恃無恐。
君岑有些惋惜,還以為這人是個聰明的,卻不想,還是這麼蠢。
聽聞這不要臉的話,君岑臉色未變,身後的弟子倒是一瞬間握緊了佩劍,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程少鈞有些虛,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是林晚晚的道侶,她對自己的感情至死不渝,而且,林晚晚還是皓月仙尊最喜歡的弟子,他就忍不住有恃無恐,覺得君岑不敢動手。
畢竟,他的師妹可是生了自己的孩子呀。
動了自己,他不怕林晚晚找他鬨嗎?
他不怕皓月仙尊怪罪嗎?
君岑不知道他哪裡得來的腦殘結論。
覺得晚晚是師尊最疼愛的弟子,就注定會輕慢他們,其實,也不過是細節上多包容女弟子罷了。
倒是身後的弟子忍不住了“喲,敢情你當初說什麼海誓山盟都是騙人的,心裡的打算是想讓林師姐扶貧?”
“我們淩雲宗的仙尊,上好的法器自然不少,也不會在意這麼一件衣服,但是啊,閣下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臉,讓堂堂皓月仙尊大度的?”
人家是仙尊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做什麼都可以隨心所欲,沒有人可以以道德約束他。
所以他是出門的時候,門關的帶來,夾到頭了?
不然怎麼這麼搞笑。
周圍人一陣哄笑,將他貶低到了泥裡,心中的問題越來越多,那些弟子忍不住睜著疑惑的大眼睛,驚奇的問他“你這是做了不到百年的道侶,被人捧的腦子都沒了?”
果然啊~
愛情讓人盲目,旁人最多上頭,他是直接瞎了。
他什麼身份,人家仙尊是什麼身份,竟然妄圖用自己的思想揣測仙尊的意思。
他不知道嗎,仙尊沒有獻祭自己自己之前,流傳在修真界版本就是四句話貌美無雙,清冷高貴,深居簡出,格外記仇!
這還被一些人編成了童謠,專門用來哄晚上鬨騰不睡覺的兔崽子。
這些東西,雖然隨著仙尊獻祭,偃旗息鼓,卻也不是什麼秘密,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他們怎麼會覺得仙尊大度呢?
想不通。
君岑的事兒不少,也沒有精力跟他們虛與委蛇,他看向逍遙門的門主,希望他是一個識趣的人。
果然,肖門主率先跪下“隻要仙尊能夠消氣,我逍遙門自然是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還請少宗主不要顧及!”
君岑看向一臉不可置信的程少鈞,擺了擺手“師兄弟們,既然肖門主盛情難卻,便依他吧,這逍遙門看得見的,都給他們看看,結不結實。”
後麵的師弟笑了笑,齊齊拱手“是!”
前麵的弟子首當其衝,衝過去,將看得見的,看不見的,統統砸了。
程少鈞想去阻止,卻被師尊一把拉了回來,沉聲嗬斥“徒弟,不得無理!”
他想說什麼,卻見師尊擺擺手“沒事兒的,師尊都知道,但是,這是我們該還的。”
皓月仙尊不是普通的仙尊,他們惹不起,隻能這樣,隻要他消氣,如何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