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乾豐被他這個問題問住了,有多喜歡?
那自然是極其喜歡的,勝過世間萬千顏色的喜歡。
他垂下眸子,師弟依舊維持著這個動作,壓在他的身上,挑著眉,等他回答,其實,他要掙脫師弟的禁錮其實很容易,但是,他莫名就是喜歡師弟這個霸道的模樣,也縱容著他為所欲為。
師弟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隻是喜歡與師兄開玩笑罷了。
麵前的師弟依舊等著他回答,陸乾豐想了許久,想到一個自認為不錯的答案,接著用最忱質的語氣說出來“師兄覺得,非常喜歡!”
可以豁出命的喜歡。
後半句他不好意思說出來,感覺太肉麻,感覺不太穩重,有些登徒子的嫌疑,所以便不說了。
何必問有些無語,還有些好笑,他說“師兄思考了這麼半天,就得出了這麼一句?”
他還以為他能想出什麼花來,結果,憋了半天,連臉都憋紅了,結果就這麼一句,他也知道師兄儘力了,就是看著,莫名覺得好笑。
陸乾豐知道這是師弟不滿意的意思。
頓時便有些局促起來。
他真的很喜歡,但是他天生的情緒內斂,再加上這些年做宗主,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若要他說出什麼特彆感人的情話,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但是師弟想聽。
所以,他皺著眉,努力引詞化語。
萬千話語彙聚在腦海中,又如風飄灑般四散而逃,壓根不知道要如何組織,才能讓他們揉成團,排列成動聽的語言。
屋外的風,吹得讓人有些心焦。
樹葉抖動的聲音無聲的詮釋著屋裡人心情的急迫,陸乾豐看著麵前的師弟,無奈再次鄭重其事的重複“師兄真的很喜歡,真的非常喜歡。”
一字一頓,用儘真心。
何必問知道這些話已經升華,足夠媲美那個世間挺好聽的情話。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師兄這副模樣真的讓人好歡喜,讓人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陸乾豐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情話,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最後隻能頹然的低下頭。
他真的很喜歡!
何必問被他逗笑了,爽朗的笑聲穿過門板,傳到屋外,蟬鳴的聲音愈加歡快,就連地上的靈草也隨著這笑聲擺動著腦袋,搖頭晃腦的附和著裡麵仙尊的情緒。
逗夠了師兄,麵前的人終於鬆開他,陸乾豐沉默的跟著他轉身,走到床邊,想起客棧那天晚上,這個小壞蛋對自己做的事兒。
還有那次之後,他求歡屢次遭到拒絕,理由都是“師兄說的,當節製!”
這次總歸可以了吧?!
他突然感覺一陣口乾舌燥。
伸手摟過師弟,靠進他懷中的男人卻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推開師兄,輕笑著提醒“師兄不是說……”
他靠近師兄,抓著他的衣領,逼著他低頭,兩人靠的足夠近,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師兄臉上,陸乾豐下意識收緊小腹,有些受不住師弟的壓迫感和他身上勾人的香味。
他有些受不住的退後一步,坐在床上,何必問卻緊追其後的欺身而上,跨坐在師兄的大腿上,感受到一些“自然”的變化,他沒忍住笑出聲。
師兄現在肯定很折磨,當然,他也是。
所以,為了報複這個男人當初不給他,他也付出了好多呢。
歎了一口氣,靠近師兄,陸乾豐隻覺得師弟噴灑在他脖領處的呼吸,如同高明的春藥,不停的引誘著人犯罪,身下很難受,但是他不敢動。
師弟還坐在他腿上呢。
就在這時,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他愣了一秒,接著想要反客為主,卻不想,麵前的人已然退開,陸乾豐想要追,卻被師弟偏頭躲了過去。
身上的引誘刻不容緩,麵前的肉湯是一點不給沾。
何必問好笑的退開,補全剛才想說的話“師兄是不是忘了,當初在客棧,是你親口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