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動,格外想打人。
察覺到他醒了,體內類似於靈力旋渦的東西開始運轉,瘋狂攻擊觸手所及的地方,像極了發癲的蠻牛。
不知疲倦的在軟柿子般的地方做填空題,身體對這樣的酷刑迅速做出反應。
他輕輕的歎了一聲,忍不住皺起眉。
暮成雪覺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想起身,掙紮著坐起來,偏偏四肢被束縛,他如何也做不到。
眼前黑漆漆的,隱約聽見不遠處有水流,滴在缸裡記錄時間的聲音。
時間隨著濺起水花慢悠悠的溜走,這是什麼地方?眼睛上好像覆蓋了什麼東西,他想探出神識查看,卻發現不過徒勞。
這樣的環境,讓暮成雪下意識渾身一顫,呼吸開始控製不住的加重。
腦海深處的回憶開始死灰複燃,肥胖油膩的男人獰笑著,冷眼旁觀他的垂死掙紮。
心頭止不住的煩躁。
他知道他想做什麼,摧毀自己的意誌,失去信念,讓他隻能依附旁人,所以,他要穩住自己,放空思緒,不要過度理解周圍的環境,不要著急。
穩定下來,冷靜下來!
沒人敢傷了他。
漸漸的,心底的恐懼被他極力控製,伴隨銅壺滴漏計時傳來的。
還有一陣格外熟悉的聲音,像是馬蜂巡視發出的聲音。
他努力忽略身體發出的這種羞人聲音,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隻是,忽略掉周圍的環境,耳邊的動靜就格外明顯。
稍微穩住自己,心頭的火氣就再也控製不住,他咬著下唇,打算冷靜冷靜。
心裡安撫著自己“沒事兒,沒事兒,就當作小孩子的惡作劇,有時間打一頓教訓教訓就好了,彆生氣彆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狠狠吐出一口氣,耳邊的馬蜂聲不停擴大,給人一種馬蜂就要蟄上來的危機感。
蠻牛依舊發著瘋,就算他再怎麼控製,也是抵不過身體的本能。
有些難耐的仰頭,想要緩解些許難受,壓抑的聲音斷斷續續,聽起來有些不真切。
這會兒不想安慰自己了,他現在就想出門,能揍一回是一回。
再次使用體內的神力,忍著胸口的疼痛,抬腳,掙脫腳上的鐵鏈,然後,將他心情煩躁的客觀原因捏成齏粉。
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力道。
他這次是真的鬼火了。
壓了壓脾氣,奈何他生來氣性大,此刻,想打人的情緒到達了頂峰。
掙脫手上的鐵鏈,扯掉眼睛上的黑布,隨手給自己穿了一件衣服,緩了緩體內的洶湧,默念了好幾遍清心咒。
才將那如海浪般砸過來的感覺壓下去。
正巧的是,自以為這次,用了寒鐵鏈,師尊如何也不可能掙脫的心魔一進門,就對上師尊似笑非笑的目光。
暮成雪眼神淩厲的看著他,這不,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心魔腳步一頓,默默的往後退了退,咽了咽口水,裝作什麼也沒看見,轉身就想跑,打算避避風頭,過了這陣再說。
隻是沒想到,轉身之後,瞬間對上師尊的臉。
暮成雪深吸了一口氣,按耐下自己想要踹他一腳的衝動,幻化出一把趁手的東西。
然後,氣衝衝的走向他。
暮成雪好好的一個仙尊,硬生生被他逼的爆粗口“狗崽子,這麼重要的計劃,你擺我一道,還囚禁,腦子被封住了?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還敢用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允許你了嗎?啊,你是夢做多了,做不來人是吧,我今天就打死你!”
伴隨著徒弟的求饒,這人上躥下跳的溜達,暮成雪差點沒抓住,他今天非得打死這個兔崽子,心魔本來是慫的,想到什麼。
隨即不甘示弱還手,他想著,自己是想囚禁師尊的人,日後多有強勢的時候,可不能被師尊這麼教訓。
便想著還手。
其實就是招招淩厲,內裡沒敢用力的格擋,這在很需要麵子,其實沒麵子的魔尊麵前,就是還手。
甚至還得意洋洋的誇獎自己。
今天又是進步的一天,都敢還手了。
依附他的人,怎麼能動手打他?!
可是,當他還手才知道,自己壓根打不過師尊,甚至人家在察覺到他想還手,頓時放開了手上的力道。
秉持著不打不長記性的原理,動手毫不留情。
最後,他被扯著耳朵拉到床上齜牙咧嘴的縮著腦袋,生怕他看自己不順眼又打一頓。
沒什麼存在感鐵鏈的瞬間,結結實實的捆在他身上,他竟然還掙紮不開。
不用想也知道,師尊加了一道禁錮。
暮成雪坐在床上掐著他的臉,他打不動了,有點累,但是心頭的火氣還沒散,咬牙切齒的警告“你給我老實待著,等我處理完旁的事兒再來找你算賬。”
本想轉身離開,卻在想到什麼後,轉身扒拉自己的儲物袋,他記得,阿淵之前做了一個小玩意兒,用來禁錮一些鳥類,比如肥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