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往那個地方掃了一眼,忍不住失笑,妖皇則一臉尷尬的賠著笑,心頭莫名覺得有點丟人。
誰家的小兔子,這麼不矜持,偷看就偷看,還這麼明顯,那毛茸茸的耳朵,還露在外麵晃蕩,遠遠看見了還蹦蹦跳跳的,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在那看著嗎!
君岑自然也看見了,忍不住低頭勾起唇角,看見師兄笑了的小兔子更興奮了,他知道,師兄一定是看見了他。
他就知道,他們之間心有靈犀。
一路到了兔族的宮殿,兔王和王後等在門口,暮成雪接過徒弟手中的庚貼,雙方父母交換。
讓暮成雪覺得好笑的是,徒弟給他遞東西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看得出來他很努力在控製,奈何就是抖的厲害。
臉上是控製不住的開心,那是即將得到心上人的快樂開心。
眼眶微紅,喉結不停的滾動著。
顯然是極度緊張的。
他有些好笑,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傳音安慰“君兒,彆緊張。”
君岑點頭,他不緊張,他不緊張!
越是這樣說,他越緊張,就算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沒關係,沒事兒的,不用緊張,還有師尊在,他隻要正常表現就好。
奈何壓根勸不住自己。最後,泄氣的回音“師尊,我好緊張,我……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就是很緊張,師尊怎麼辦,我控製不住自己。”
他怕自己再這麼慌下去,會表現不好。
暮成雪“……”
他知道徒弟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擔心待會兒表現的不儘如人意,怕自己在阿羽父母那的第一印象不好。
越擔心,人就越容易手忙腳亂,最後搞得一團糟。
暮成雪有些好笑,他知道徒弟啊,從來都是冷靜克製的,當初就算是靈脈毀了,都沒有這麼緊張過,如今,卻慌成這樣,他有些疑惑的問“你上次來的時候,怎麼就不緊張?”
君岑目視前方,像塊木頭一樣“我上次……上次是因為有正事兒,而且……而且也沒有討論到這個問題。”
沒有沒有討論到,所以在他的刻意忽略下,尚且能正常的說話做事兒。
但是這次不同。
就像夫子布置課業,留下話說回來抽查一樣。
他說的時候無人在乎,抽查的時候全神貫注,甚至因為尚未複習而心慌發抖。
暮成雪這次是真的被逗笑了,他笑得那一刻,周圍所有人將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美人一笑,總是格外引人注目。
麵對眾人疑惑的模樣,暮成雪咳了咳“無事,想到一件喜事兒。”
兔王笑著“哦,能博仙尊一笑的事兒,應到是大喜事兒才對。”
暮成雪點頭“自然,徒弟大婚,的確是大喜事兒。”
後者哈哈大笑,將人引進門中。
暮成雪這次到來,隻是為了走個過場,畢竟,所有的東西之前都是達成共識的,談及兩個孩子未來可能產生的變故。
兔王看著暮成雪身後百來位弟子手中的東西,心像是被放入了湯鍋裡,熱辣滾燙。
之前的聘禮,都是他們兔族二十年的口糧,更彆說現在這些東西,價值並不比之前的聘禮前少。
如此,足以見得修真界對這樁姻親的重視。
自己得到了尊重,還得到了好處,兔族自然是一百個願意的。
如今,兔王隻有最後一個問題。
麵對這個問題。
暮成雪擺擺手“這個兔王放心,若日後,原則性的問題錯在君兒,本尊會親手廢去他的修為,給令公子一個交代。”
這話的重量不可謂不重。
畢竟是一代仙尊的話,周圍還有那麼多弟子聽著。
廢除修為……這……
兔王與自家夫人對視一眼,斟酌著開口“這倒不必,這君岑畢竟是您的大弟子,淩雲宗的未來宗主,如此,過了些。”
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這樣的天才,若是因為這個問題被廢了,影響的還是修真界。
他們可不想擔上動機不純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