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出是一出,一把年紀,腦海中的天馬行空還不少。
想法多便罷了,這可就苦了君岑,師伯想著在什麼百獸園建些房子,目的是什麼,他說保密,其實就是為了貪汙靈石。
這點小心思,君岑這個跟著三師伯學習百年拿捏人心的,怎麼可能不明白。
因為他這三個月的靈石不知道怎麼,又被三師伯扣下了。
還被勒令不許出宗門,好好教導自己門下的弟子。
這天天往外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裡來的野人,沒有小輩需要負責的。
好吧,若是如此也就算了。
偏偏建房子人家還能跑錯地方,繞過了百獸園,直接建在了二長老的山頭,在人家的地盤動土,這不是公然打二長老的臉嗎,接著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巧合的是,六師伯在跳腳吵架的時候,又不小心將二長老的花花踩死了。
細問之下,那是夜蘭花。
天階品質。
兩人的關係瞬間上升成了仇人,白清塵罵他想訛自己,二長老則罵他臉皮厚,不要臉。
也不知道兩人怎麼掐的,竟然就越吵越凶,最後驚動了二長老和六師伯兩人底下的弟子。
護犢子的兩幫人,從最開始的你一言我一語,變成了菜市場吵架。
然後,自然而然的發展成了打架。
他無奈的一拍腦袋,其實他一早就知道了,畢竟,大殿裡滿是鑲滿了留影石的陣法,他隻是單純的不想管而已。
但是,他是戒律堂長老啊,終於,底下的弟子找上了他。
君岑沒辦法,隻能放下手中的文書過去看看,自己過去後,估計是自己長的太像軟柿子,所以,六師伯看都不看他,提出刀就要衝過去。
視他為無物。
好好好,記下來,下次告訴師尊!
他上前拉架,自己一個化神期得修士,自然是比不過師伯合體大圓滿的修士,最後隻落得個被他推開的下場。
因為推開的力氣太大,讓他貼在牆上,差點沒被摳出來。
胸口因為剛才的撞擊,疼得他咳嗽不止。
這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自己來勸架還要被打。
最後是看不下去的二師伯收斂了笑容,揮手攔開兩人,整個人往兩人中間輕飄飄的一站,這件事兒才算暫時過去。
不得不說,一個溫和的人沉下臉,還是挺恐怖的,總之比他衝上去拉架好得多,二師伯隻是收斂笑容,周圍的所有人不自覺低下頭,老老實實的住了手。
白清塵陪著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事兒鬨大了。
居逸興也沒慣著,罰了師伯的禁閉。
六師伯路過他的時候,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垂著腦袋往回走,二師伯悠悠的聲音傳過來“若是想拿到下半年的靈石,師弟還是將兜裡的放回去。”
畢竟三師弟是個不好惹的。
要是讓他發現,六師弟陽奉陰違,他可不會留情。
若是讓他知道,這人忽悠小輩給他開小灶,偷偷摸摸將扣下的靈石拿走,那他未來的靈石恐怕都見不到了。
白清塵“……”
他知道師兄隻是單純的陳述事實。
本就懸著的心,在師兄提點過後,瞬間死了。
他隻能不情不願的將自己手中還沒捂熱的靈石用一種淡泊名利的狀態還回去,其實內心都要碎掉了。
他還要當著眾多弟子的麵給師侄道歉。
二長老本以為他也會給自己道歉,畢竟,挑事的是他,結果人家“哼”了一聲,走了!
氣的他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提著劍衝上去,將人砍死。
雖然雞飛狗跳的事兒很多,但總的來說,還是有趣的,至少充實。
君岑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心疼徒弟的確很忙,暮成雪讓他送了一些文書過來,他閒著的時候,可以看看,算是給徒弟減輕一點壓力。
主殿的工作量他是知道的,繁瑣又多,一些長老還要時不時發癲,非得寫一堆廢話上來找點存在感,還有暗戳戳要錢的,明著就差搶的,讓人看了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