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
他聽見了,不用重複這麼多遍。
上完藥,拿繃帶的空隙,他抽空捏了捏徒弟的臉“好,知道了,彆再說了。”
心魔聽話的不再開口,胸口的傷口有些腫,被劍劃開的地方皮肉外翻,露在外麵的皮肉白花花的,像極了處理極好的雞肉。
沒什麼腥味,也足夠新鮮。
但是,這傷口放在人身上,感覺就沒有這麼友好。
這傷口腫的有點奇怪,就像裡麵被塞了棉花似的,暮成雪上藥的手一頓,用手輕輕碰了碰“疼嗎?”
心魔搖頭,又點頭。
眼中短短的糾結了一會兒。
搖頭是怕師尊嫌他煩,再次轉身離開,點頭的原因也是想借著傷口讓師尊憐惜。
暮成雪自然看懂了他的意思,想到阿淵體內被絞爛的血肉,他額頭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心魔之所以那麼對他,不會是跟阿淵學的吧?!
他起初隻是看見了阿淵身上破了一個大大的血洞,沒有細想,以為心魔天生就會這些折磨人的手段。
後來…
晃晃腦袋,不想這些,他安慰心魔“你忍著些,師尊將裡麵的血肉擠出來,裡麵被絞爛的血肉若是被周圍的血肉吸引長在一起,這裡以後就是畸形的。”
畸形意思就意味著醜,心魔頓時一個激靈,醜就意味著師尊不喜歡,不不不,不能這樣,這樣想著,他幻化出一把匕首,就要刺下去。
暮成雪看的心臟狠狠一跳,一把抓住他的手,防備的問“你做什麼?”
這傻孩子想做什麼,殺了自己不成?
心魔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師尊,半晌才諾諾的解釋“我把他割掉。”
他剛才是不是又做的師尊不喜歡的事兒?
暮成雪“……”
他沉默了一會兒,壓下心頭想打人的心思,勸慰自己穩住,這是自家徒弟,自家徒弟,沒關係,蠢點就蠢點,至少這張臉看的下去。
對,沒錯,就是這樣。
好,穩住,穩住!
他將他手中的匕首搶過來,努力擠出一抹笑。
試圖把這個憨憨看順眼。
心魔知道師尊這是什麼意思,就是嫌他蠢,還想揍他的意思。
他想了想,糾結了一小會兒,便自覺將臉湊過去“師尊,你打吧。”
打一頓就打一頓吧。
至少師尊還願意打他,總比拋棄他來的好。
暮成雪“……”
貼臉開大是吧。
那他就不客氣了哦。
抬手按在他的臉上,狠狠往下壓,以此達到泄憤的目的。
心魔能感受到一股力量從自己臉上呼嘯而過,有力量,卻沒讓他感覺有多疼。
所以,這是打了,還是沒打?
師尊沒好氣的讓他忍著點,便打算將傷口裡的碎肉取出來。
心魔看著師尊慢吞吞的湊過來,謹慎的仿佛對待一個易碎的奢侈品,珍重的模樣,慢慢撫平了他剛才因為師尊拋棄而快被撕碎的心靈。
他看著師尊英俊的側臉,突然開口請求,聲音裡藏著小心翼翼“師尊,我去鎮壓混沌獸,你能不能親我一口。”
親一口就行,他一點都不貪心的,隻需要一口。
師尊要是答應,他就去。
暮成雪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將傷口上結的痂揭開,裡麵的肉正在愈合,他狠了狠心。
沒來的及回答阿淵的問題。
用靈力將傷口破開,能感受到阿淵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的身子,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心頭咀嚼著他的話,隨即笑了笑,轉移他的注意力“當然,你想親幾口都可以。”
聽到師尊這麼說,心魔突然升起了一絲希夷“那能每年都親一口嗎?師尊給我立一個碑,上麵弄一個傳感陣法,然後我就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