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的鬼被氣氛影響,跟著識趣的住了口,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是,這不是俗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在逼逼下去,萬一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出氣筒怎麼辦。
場麵一時間龜縮弱了下來,眾都在暗戳戳觀察流雲仙尊的表情,生怕他下一秒動手。
周圍終於安靜下來,何必問這才放鬆了緊皺的眉頭,掃了一眼安靜的場麵,什麼也沒說。
做了掌握話語權的,哪裡還有要自己動手,他自然是不用的。
坐在身旁的師兄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伸手,捏了捏師弟的手,無聲的安撫他。
阿問不氣不氣,師兄在這裡呢。
他本來就是很正常的安慰師弟,沒想到人家眉頭動了動,反手握住師兄的手,手指摩挲著他的手背,或畫圈,或暗示性滿滿的抽動手指。
陸乾豐知道這是師弟安撫自己情緒的一種方式,即是被調戲的耳尖通紅,也沒有想過將手抽回來。
隻要師弟能哄好自己,這些都沒關係。
坐在身邊的淩雲宗長老當作沒看見兩人的動作,麵上一派正色。
在場的一時沒人敢說話,還是淩雲宗的長老見流雲仙尊緩和了些表情,接受到宗主的指示後這才開口,打破僵局。
“大家還是將重心放在重點上,我們要商討的是混沌獸的事情,畢竟,混沌獸一出來,先遭殃的可不是修真界。”
鬼界這種,大事兒麵前,還在糾結自己那點蠅頭小利的,他也是第一見。
不怪鬼界一直是被錘的那一個,就這種又菜又愛玩兒的狀態,狗路過都得吐兩口口水。
這話是實話。
鬼界覺得他們有接受旁人建議的良好品德。
畢竟,修真界最強的陣法師都沒辦法,本就不擅長鎮壓的鬼界更是捉襟見肘,對此,本來就沒辦法,再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再說了,靈體的腦容量本身就不怎麼大。
他們想的就是,爛命一條,愛要不要。
大不了,加入幽冥界去。
人啊,總要有這居安思危的思想不是。
他們的理解就是居住在安全的地方,不要思考能力之外的危險。
幽冥界不屬於六界之內,那是掌管著萬物輪回的傳說之地,他們想著,都是靈體嘛,幽靈界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殘忍,將他們拒之門外。
何必問眉心止不住的跳動,伸手按了按眉心,不想跟傻子說話。
他覺得啊,這群可愛的小鬼頭,他們不僅天真,還有點蠢,蠢得特彆可愛。
幽冥界掌握著輪回大權,與神境平起平坐,他們這行為,就跟修真界的修士直接跳過仙界去尋求神族的庇護一樣。
你看人家搭理你嗎。
眼看著師弟氣的想將他們統統弄死,陸乾豐趕緊捏了捏師弟的手心,帶著他起身,交代了兩句,轉身離開。
他怕師弟再待下去,會忍不住皺眉一把火將他們全都殺了。
兩個仙尊的離開太突兀,眾人都停了下來,目送他們離開。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何必問就將自己的腦袋搭在師兄胸膛,蹭了又蹭,接著蹭,狠狠吐出一濁氣,撒嬌的摟住師兄的腰“師兄,我要被他們蠢笑了。”
蹭蹭,繼續蹭。
陸乾豐低頭看著師弟,張了張嘴,乾巴巴的吐出一句“彆生氣,阿問不生氣。”
他嘴笨,想說點彆的,想了半天,還是沒憋出來,這個技能像是出廠設置時就被丟棄了,學了千年,還是沒什麼進步。
何必問也不指望他說出什麼安慰他的話,不過“師兄,你罵他們,你跟著我說啊,鬼界這幫酒囊飯袋,廢物!”
陸乾豐伸手捂住阿問的嘴,溫柔安慰“阿問,修真者,平白造就口業,對修行不好,要不然,師兄給你咬一口好不好?”
何必問“……”
他被師兄逗笑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解風情,還招人稀罕的人。
他抬頭去吻師兄,後者身子一僵,卻也沒有躲,他不習慣在外麵如此,但是,若是師弟想的話,他也會配合。
何必問看著這樣的師兄,有些好奇的問“師兄啊,你說我們都在一起千年有餘,你怎麼還這麼害羞?還是這麼古板。”
師兄的古板好像是刻進骨子裡的,就算曆經千年,依舊不改顏色,這樣的師兄逗起來真的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