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也是老辦法，直接架著三匹馬的馬車，把十一金仙綁在後麵，沿著京師的主乾道溜了一圈。
看到這些不可一世的神仙慘兮兮的遊街，百姓們也是目瞪口呆。
好久好久，他們才反應過來，然後議論紛紛。
“這這這可都是神仙，元帥怎麼敢這麼對神仙……”
“什麼神仙啊，哪有神仙被凡人吊打的啊，要真有神仙，那也是元帥……”
等到一圈繞完顧陌站到了高處，對京師百姓說道“自從京師出現了一個郭仙師，仙人之說就鬨的沸沸揚揚，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仙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些人絕不是仙人，他們也不配被稱為仙人……”
“第一，仙人不是都會仙法嗎？凡人怎麼打的過他們？可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如果他們這樣的是仙人，那我不是仙人他爹了嗎？”
十一金仙，“……”
瑪德你還真說得出來！
這下天罰肯定不會放過顧陌的。
結果他們等了又等，估摸屁事兒沒有。
難道顧陌的功德金光真的如此牛批嗎，她都罵到老天爺頭上了，老天爺竟然也不敢動她？？
“第二，大家都聽說過許多神仙的傳說故事，哪個神仙不是曆經無數磨難，做出了對三界有貢獻的大事，才成為了神仙，你們有見過在人間四處作惡，最後成為神仙的嗎？如果這樣都能成為神仙，那麼那些大奸大惡的死刑犯不是都是神仙了？”
“我們雖是凡人，但也要有自己的是非判斷，要擦亮眼睛，不是會點把戲騙騙百姓，就真的是神仙了，如果這樣的人真的是神仙，那麼不在敬畏信仰他們又有何妨？”
“我們相信神仙敬仰神仙的目的，是因為他們已經脫離了肉體凡胎羽化登仙，他們的品德已經脫離了凡人的七情六欲低級趣味，他們心懷蒼生，憐憫蒼生，蒼生回饋給他們信仰和力量……”
自從有了李硯修，顧陌就鮮少有親自動口的時候，她一般負責動手就行了，這一次一下就說這麼多話，她還有點口乾舌燥的感覺。
很快就有人響應她的話，“沒錯，元帥說得對，他們不是神仙，他們不配做神仙！神仙不是他們這樣的……”
十一金仙一臉驚恐的看著顧陌，因為這一刻，他們無比清晰的發現，他們身上的信仰之力在逐漸消散，那是因為凡人對他們的信仰在崩塌。
他們好驚慌，慌得一批，也懵的一逼。
和他們一樣，現在天庭的眾仙也很懵逼。
他們接收的信仰力比較廣，因此隻京師這一個地方在消散，對他們的影響也沒有多大，他們甚至都沒怎麼感受到。
可是，當所有神仙信仰力同一時間都開始丟失，即便隻那麼一點，也足夠他們震驚恐懼了。
這代表著凡人集體的信仰在開始動搖，對比神明他們更敬畏那些凡人中的英雄，更相信人定勝天。
一旦這種想法成為燎原之勢，那麼神明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會逐漸消散在這世間，而凡人依然可以世世代代的繁衍下去，最後成為這世間的主宰。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凡人對神明的敬仰消失容易，但是要找回來就不容易了，這一代的神明，還是通過參與凡人戰爭，通過封神榜收買凡人，才終於重新獲得了神明的地位。
所以現在，整個天庭猶如驚弓之鳥。
天帝立刻喊了幾個神仙去查明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