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人秦國官話得一般,秦國文字更是不甚擅長,是我替我家大人寫的紙條,紙條內容為……”
他頓了頓,特意看向了林妍,大聲道“見字知吾。若君一意孤行,滅門大禮,不介意二送,不知君能再救一遍否?”
這挑釁至極的話一出來,堂上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楚燁眸色深邃,雖然還是那副沒表情的樣子,但看著金多閣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冷冷道“其心可誅。”
聽審的一眾公子姐們齊齊點頭“真是不要臉!該死至極!”
宇文樂尷尬不已,狠狠瞪了金多閣和那中年人一眼這還真是一個敢,一個敢寫!
宇文樂試圖再挽救一下“雖然金多閣和他的下屬胡言亂語,但從這般挑釁濃濃的話裡就知道,他們真的隻是挑釁,絕無殺人之意!”
楚燁冷聲道“一麵之詞,故作遮掩。”
林擎直接拍著椅子把手站了起來“欺人太甚!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什麼紙條!
你們編出這樣誅心的話,不過就是為了讓這賊人逃脫刺殺我女兒的罪責罷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刺殺在前,誅心在後,今日這事不了,我林擎,跟你們不死不休!”
金多閣連聲道“不不不!你們一看看到了紙條!我親手纏在箭上的,怎麼可能會沒有?”
他大叫“要不是為了氣人,我能那麼費心思地想著詞兒去寫?”
林妍臉色發白地捂住了胸口,搖搖欲墜“對,對不住,我身體不適,先告退了,勞煩諸位操心,無論什麼結果,林妍都接受。”
金多閣“不!你不能走!你得作證……”
“啪!”
一聲悶響,卻是楚燁將手中的茶杯蓋兒扔了出去,正中金多閣的胸口。
金多閣悶哼了一聲,彆是阻攔林妍了,他捂著胸口摔在霖上,連喘氣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楚燁沉聲道“在我大秦的疆土上,我大秦子民,皆可自由來去。”
他看林妍“你去後堂休息,讓太醫與你看診。”
林妍弱弱地靠著暗十八,垂著眼點零頭,細聲細氣“是。多謝攝政王體恤。”
顫巍巍地往後堂去了。
等一拐出眾人視線之外,她頓時腿也不抖了,手也不顫了,拖潦子坐在擋牆後麵,支著耳朵聽前麵的動靜。
暗十八看得哭笑不得“姑娘吃些東西吧,你臉色太差了!”
林妍擺擺手“不著急。”
她靠著牆壁,就聽見外麵的一陣唇槍舌劍,那叫一個精彩。
每次無論使團那邊什麼,林擎都怒發衝冠地覺得他們不要臉,全方位無死角地把使團噴個遍。
楚燁一般不吭聲,一吭聲就是查漏補缺的虎狼之詞,堵得使團眾人懷疑人生。
如此爭執了許久,兩邊就是相持不下。
林妍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她抬手剛揉了揉肚子,就聽見前麵楚燁又開口了。
“既然使團不服,找證據來,金多閣暫時關押。退堂!”
林妍噗嗤一樂,笑得彎了眉眼。
證據?
證據被她燒成了灰,倒在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