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醫把宇文媚帶到偏殿去治療,大汗才看向了自己的三個心腹大臣
“從今起,整個西都都要戒嚴,一旦兩國開戰,林妍,楚燁,都必須給朕留在這西都!”
三人齊齊一凜“是!!!”
楚燁以軍事起家,領兵打仗的能力不輸任何人,且在整個大秦都有很大的影響力和領導力。
而林妍,她手中的醫術能在戰爭中發揮巨大的作用,一旦逃走,將會給雙方戰場帶來不可估量的懸殊差距。
這仗不打也就罷了,倘若要打,把這兩個人留下,就先贏了一半兒!
大汗著重盯住了金多則“你是主戰派的領袖,你心中渴望戰場上馳騁,這些朕都明白。
但朕需要你明白的是,之前苦心孤詣布置的諜網已經毀於一旦,跟業國的合作情況不明,此時,絕不是國戰的好時機。
打,遲早要打,但朕不希望國戰是由你金家挑起的,懂了嗎?這西戎需要金家,但,這江山始終姓宇文!”
金多則一凜,立刻行禮跪下,垂首以示忠誠順服“……是!臣明白!臣不敢!”
大汗沒有理會他,等安排好了所有該安排的事宜,才吃驚看他“多則,你怎麼還跪著?快起來!”
他親自扶起了金多則“你我是兒女親家,我宇文家的江山多賴你金家扶持幫助,你我與親兄弟沒有區彆,怎麼能跪我?”
他滿臉都是痛心疾首,就仿佛之前那個一口一個朕的人不是他一樣。
金多則卻沒有抱怨憤恨,隻有無限的謹慎和忐忑“大汗言重了。”
大汗痛心疾首“多則!你這是在跟我生分!難道你覺得,我之前許諾免除你跪拜之禮,與你兄弟相稱,是在騙你嗎?”
金多則一凜,忙順著他的話道“大汗得是,是多則不會話。大汗待多則如同兄弟,待金家如同同族,多則實在不該如此生分。”
他鄭重道“隻是規矩還是規矩,君臣禮法總有他的道理,多則隻是不想讓大汗難做,不想給其他人做錯誤的示範。
日後,還請帝君私下裡待我如兄弟,在其他人麵前,都將多則,還有金家的其他人,全都當做臣子來看待!
如今局勢緊張,金家也是時候回報大汗,當眾臣子表率,對大汗和太子都尊敬無比,君命不違,讓所有大臣好好學習!”
大汗推辭不受,但金多則堅持,他隻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等從宮裡出來的時候,金多則轉頭看了一眼背後巍峨的皇宮,許久都站著沒動。
老丞相看他“大將軍不要多想,大汗也是為鱗國。”
他歎氣“這麼多年來,大汗給金家的恩榮,大將軍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如今長公主病危,金家又向來跟長公主走得近,還是主戰派,大汗這般生氣也可以理解。”
他深深地看了金多則一眼“長公主是大汗唯一的同胞妹妹,自寵愛到大,最忌諱她被人利用。
大將軍,激進並不是一直都是壞事,但,踩著大汗的底線行事,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啊。”
金多則神色冷漠;“丞相,很多事情並非眼見就為實。”
他又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衝老丞相拱了拱手,直接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老丞相眉頭微皺,想起剛剛離宮前,長公主已經醒過來,卻發狂地大喊林妍坑她的話,不由臉色沉了沉。
這個宇文媚,年輕時候就喜歡胡鬨,如今,難道真的還碰了軍權政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