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朝開始的長生之旅!
李青領著眾人離開了子車仲安,一行人打扮成普通商隊,往巫縣方向而去。
子車仲安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如今戰局複雜,江州城遭到來自成都的叛軍攻擊,雖然有百裡穀豐設計死守,江州城短時間內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這樣一來,子車仲安軍中的糧道便被成都叛軍截斷,所以子車仲安隻能先行撤軍,返回江州城,等處理完江州城外的叛軍,再圖收複閬中。
李青一行人來到了巫縣,這裡,是叛軍首領牧氏的大本營,牧氏在巫縣經營了上百年,整個巫縣,都在牧氏的掌握之中。
李青等人扮成的商隊並沒有引起叛軍的注意,雖然幾經盤問,但在李青主動塞了一些錢幣後,李青等人還是成功進入了巫縣。
巫縣,戰國時期屬楚國巫郡,秦昭襄王三十三年,改置為巫縣,劃為巴郡管轄。
巫縣並不大,作為一個古城,城牆上斑駁的刀痕劍印驗證了這古城的滄桑,這城中有三大氏族,分彆是牧氏、申氏,管氏。
三大氏族中,以牧氏最為強大,牧氏起兵之後,殺害了巫縣官員,申氏、管氏見牧氏勢大,也都選擇了依附牧氏,跟隨牧氏造反。
李青等人進城是為了補充給養,因為要假扮商隊,所以軍中製式武器和軍糧等物都留在了子車仲安營中,除了錢財之外,李青一行人沒有帶任何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
城中到處都是巡邏的叛軍,百姓們全都麵露憂色,顯然,他們也都察覺到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哢嚓”
一支車隊在叛軍的護送下朝著城門處駛來,李青等人連忙繞到一邊,讓車隊過去。
看著車隊駛過的車轍印,李青眉頭緊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李青,怎麼了?”
等到車隊出城後,蒙穎見李青一直望著路麵發呆,不由用手在李青眼前晃了晃。
李青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看了看周圍,沒敢聲張,隻是示意大家跟他出城。
出了巫縣,李青召集眾人議事。
李青說道“巴蜀之亂,情況危急,雖然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返回鹹陽,但是如今我發現一個可以緩解巴蜀戰局的好機會,不知道各位可願意一試?”
樊程乃是軍人,本就想隨子車仲安的江州軍一起奮戰,隻是因為要保護李青,才不得不隨李青一起逃到巫縣,一聽李青有辦法緩解巴蜀戰局,樊程自然是第一個站出來讚同。
蒙穎、清也都沒有意見,不知道為什麼,清最近越來越沉默,時常一個人陷入沉思,對此,李青並沒有及時發現,倒是一直跟在清身邊的蒙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隻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蒙穎又說不出來,幾次想向李青訴說清的反常,但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李青又將目光看向“逆”的三大高手,這三人的本領讓李青十分佩服,有他三人,可抵上百精銳。
李純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隻要不耽誤返回鹹陽,老道沒有意見。”
朱壽笑嘻嘻的說道“老道士沒有意見,我老朱也沒什麼意見,至於無名,他就是個啞巴。”
朱壽的話,讓本來準備開口的無名閉上了嘴巴,無名不善言辭,在說話這方麵,向來都不是朱壽的對手。
見眾人都沒有意見,李青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李青說道“今天在城中那幾十輛牛車你們可注意到了?”
樊程抓了抓腦門,疑惑的說道“看到了啊,可是這與巴蜀戰局有什麼關係?”
李青微微一笑,說道“那裡麵裝著的,都是叛軍的糧草,他們準備將糧草送往閬中,隻要我們截下糧草,閬中叛軍無糧,勢必大亂。”
“你是說,那是叛軍的運糧軍。”
樊程等人眼睛一亮,巴蜀戰況如今是以秦軍占據下風,如果李青真的能夠焚毀叛軍糧草,的確可以給子車仲安減輕壓力,甚至能夠讓子車仲安一舉擊潰叛軍,徹底扭轉巴蜀的局勢。
朱壽冷笑道“你們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就剛剛那支護糧軍,便足有三千餘人,就咱們這一百多人,如何去劫糧?”
對啊,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的確,如今李青身邊不過一百多人,而且眾人為了怕被識破身份,將鎧甲戈矛等武器全部留給了江州軍,此時他們一人手中僅僅隻有一柄長劍防身而已,根本不可能是三千叛軍的對手。
李青得意的笑了笑,說道“正麵交戰,我們當然不會是叛軍的對手,但若是偷襲的話,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一舉焚毀叛軍所有糧草。”
見李青如此自信,朱壽等人都十分驚訝,連忙問李青該如何行事。
李青指著地麵的車轍說道“叛軍押送糧草,應該是準備送到閬中,途中必然會停下來休息,因為這裡是牧氏的地盤,所以他們定然不會太過防備,而我們隻需要悄悄潛入叛軍營地,放火燒糧,如今天氣炎熱,隻要火起,叛軍就不可能輕易將火撲滅。”
申丹,乃是巫縣三大氏族申氏的嫡係族人,此次閬中之戰,牧氏與管氏負責前方與秦軍交戰,而申氏,則在後方統籌糧草。
眼看黃昏將至,申丹下令紮營,夜間行軍,風險太大,而且此時的閬中尚有餘糧,申丹也不著急趕路,所以準備提前歇息。
“少主,此地山林茂密,不適合紮營,不如另選地方紮營如何?”
一個麵色黝黑的壯漢聽申丹準備在這個地方紮營,連忙勸阻道,此人喚做申固,是申氏的一員家將,曾經在巫縣擔任校尉一職,他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地方並不適合安營紮寨。
申丹此時又累又渴,哪裡有心情另外選地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不必麻煩了,就在這暫住一晚,申固,你負責安排將士們做好警戒。”
申固見申丹不聽,也沒有辦法,隻得聽命,安排叛軍將糧車聚集在一起,以獸皮遮蓋,防止被雨淋濕了糧草,然後又安排叛軍砍伐樹木製作鹿角,挖掘陷坑。
“不就一晚上嗎,還要讓我們挖什麼陷坑,這申固有病吧。”
“彆說了,彆人可是申氏的大人物,可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起的。”
一些被安排挖掘陷坑的叛軍士兵們一邊有氣無力的挖著陷坑,一邊不停的發著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