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秋臉上滿是冷汗,再不敢輕易說話,他是真的怕李純陽這個瘋子一劍把自己殺了。
李純陽皺著眉頭,對無名說道“無名,你帶朱壽他們先走。”
無名看了一眼滿臉苦笑的朱壽,點了點頭,走到朱壽身邊,伸出了手。
朱壽將自己的手搭在無名的胳膊上,站了起來,儘管大腿上的傷勢很嚴重,但朱壽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能走嗎?”
無名掃視了一下朱壽,語氣冰冷,但是朱壽能夠從中聽到一絲關心。
朱壽咧嘴笑了笑,然後正色說道“不能,可能需要你背我。”
無名的臉上露出一絲錯愕,朱壽哈哈一笑,然後揮手招來兩個秦軍士兵,讓他們扶著自己。
“出城。”
無名、朱壽和清帶著秦軍士兵朝城外退去,李純陽挾持著牧秋堵在城門口,叛軍投鼠忌器,怕李純陽傷害到牧秋,都不敢追擊,隻能眼睜睜看著朱壽他們離去。
“現在……可以放我了吧?我保證不會讓他們追擊你們。”
牧秋試探性的開口說道,李純陽沒有答話,他在計算著朱壽他們多久能夠與蒙穎會合。
“咚咚咚”
就在這時,遠處又衝來一支叛軍,為首一人,一臉憤怒之色,正是陽城守將,牧戈。
牧戈看著丟棄兵器的叛軍士兵,以及被李純陽挾持的牧秋,眼中流露出冰冷之色,冷聲道“把兵器撿起來。”
叛軍士兵見牧戈發話了,連忙俯身將丟棄的兵器給撿了起來,然後不知所措的望著牧戈。
牧戈看著被挾持的牧秋,眼神中閃過莫名之色,突然,牧戈將手一舉,他的身後,立刻衝出十幾名弓箭手,舉著手中的弓箭,對準了李純陽和牧秋。
李純陽暗暗心驚,輕微挪動身體,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藏在了牧秋的身體後麵。
“將軍……將……將軍……不要啊……不要啊將軍……”
牧秋看到這種架勢,被嚇得雙腿一軟,如果不是有李純陽扶著,怕是直接就癱倒在地上去了。
牧戈看著李純陽說道“放開牧秋,留你全屍。”
李純陽沒有答話,隻是額頭滲出的汗水,讓人能夠看出來,李純陽的心中,並沒有表麵那麼平靜。
見李純陽沒有要放開牧秋的意思,牧戈的手落了下來,頓時,十幾支羽箭對著李純陽二人就射了過去。
“噗噗噗”
牧秋瞪大了眼睛,他的身上,十幾支羽箭,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李純陽用腳將牧秋的屍體踹向叛軍,然後轉身就逃,叛軍們連忙追擊。
牧戈看著離去的李純陽,大聲喝道“今日,陽城糧草被毀,我牧氏千秋霸業亡於我牧戈之手,我牧戈,願意一死贖罪,不過,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將這些賊人扒皮抽筋,以血我心頭之恨。”
“殺啊~”
李純陽出了城門,望著身後湧來的追兵,眉頭一皺,瞥見城門左側的拒馬,李純陽連忙用手中長劍向拒馬挑去。
“噗”
李純陽挑著拒馬砸向剛剛追出來的叛軍士兵,叛軍士兵們躲閃不及,衝到前麵的,當場被拒馬砸死。
李純陽見狀,連忙又挑向另一排拒馬,長劍挑著拒馬,正要砸向叛軍,忽聽“哢嚓”一聲,李純陽感覺手上一輕,手中長劍竟從劍柄處折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