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魁或者名妓坐鎮的,往往畫舫極其龐大和繁華,高三四層的都有。
而其他差一些的,就顯得寒酸許多。
蘇謹沒急著上船,他站在碼頭邊上,一邊默默看著河邊的上百艘畫舫,一邊聽著人群中的議論聲。
“我瞧今年的花魁,還得是詩韻舫的詩韻姑娘,畢竟是去年孫公子力捧出來的花魁啊!”
“那可不一定,我看好花語舫的紅樓姑娘,她那一身胡舞,可不亞於詩韻姑娘。”
“要論舞姿,她們二人又如何是媚娘的對手?不止跳舞,媚娘那一手反彈琵琶,才令人叫絕啊!”
“說的好像你上船聽過、看過一樣,那我還說琴心姑娘琴棋書畫皆是一絕呢,閣下又當如何回應?”
“琴心姑娘?”
那人一愣,旋即笑道“誰不知道這花魁之爭拚到最後,比的是背後的財主,誰更願意為他們力捧的姑娘千金一擲?
琴心姑娘雖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她實在太不會做人了,上次孫公子去找她,還不是被拒之門外?
聽說這次孫公子放出話來了,隻要琴心姑娘願意陪他一晚,他就力保琴心姑娘奪下花魁!可惜最後還是被琴心姑娘拒絕了,這才惱羞成怒繼續捧詩韻姑娘。”
“是啊,這事我也聽說過,聽說那艘詩韻舫,都是為了詩韻姑娘改的名字。”
“說來這琴心姑娘也是個苦命人,當年她也曾苦戀一書生,誰知那人考取功名後,卻將她棄如敝履”
蘇謹在人群中嘴角斜斜揚起“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呢,花魁之爭?這個琴心姑娘倒是有點意思。”
他轉身找到剛剛一直在議論紛紛的幾個書生“在下有禮了,不知那琴心姑娘的畫舫是哪一艘?”
書生一愣,指了指岸邊一艘不算小,但是和詩韻舫沒法比的畫舫“那艘清風舫便是了。”
“多謝。”
問到想要的信息,蘇謹乾脆的轉身就走,那書生奇怪之餘又喊了一聲
“喂,你這樣去是沒用的,那琴心姑娘清高的很,不會輕易見你的!”
蘇謹卻不回頭,擺擺手繼續往前走。
來到清風舫的船頭,蘇謹沒有急著上前,而是在一邊悄悄打量。
這艘畫舫說大不大,說小確實有點小,尤其是和那邊的詩韻舫比起來,猶如孤舟一般。
船身沒有任何華麗的點綴,除了燈籠外彆無其他花哨的裝扮,若不是停在聚滿了畫舫的碼頭,倒像是一艘普通的客船。
雖然船不大,但是船頭仍舊聚滿了書生,一個個手裡拿著紙和筆,抓耳撓腮的不知在想著什麼。
蘇謹信步上前,卻被一個小丫鬟攔住“這位公子,您有何事?”
此時的蘇謹,一身麻布衣衫還沒來得及換下,若不是他的氣質非同常人,丫鬟恐怕直接把他當成碼頭的小工了。
看著丫鬟一臉狐疑的看著他,蘇謹笑笑“在下想求見琴心姑娘,不知方便嗎?”
丫鬟再次認真打量了他許久,心裡也捉摸不透蘇謹的身份。
說他是個窮人吧,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倒像個讀書人。
說他是書生吧,可哪個書生會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來畫舫?
不過丫鬟倒是沒犯以貌取人的毛病,反正隻要過不了第一關,他就彆想上船。
她指了指一邊的牌子“這位公子,我家小姐素來喜愛詩詞,還請留下墨寶,若是我家小姐中意,自然會和公子相見。”
(猜一猜蘇謹準備抄哪個?猜對了也沒獎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