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一笑,樂逍遙,
江湖人自擾,
留不住,愛恨離潮”
不止是台上的三個評委,岸邊的聽眾們也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中,如癡如醉。
甚至就連隔壁的畫舫上,好多客人拋下陪酒的歌女,從倉裡跑了出來,站在船頭凝聽。
“好!”
鄭公子率先起身鼓掌“此曲作的妙!詞也寫的妙!琴心姑娘唱的更妙!”
秦老笑嗬嗬的也站起身“提劍入江湖,折劍出江湖,一把劍,一壺酒,一匹馬,紅塵做伴,逍遙天地間,灑脫,灑脫!”
唯有周公子在座位上回不過神,猶在喃喃自語“大才,大才!此曲是琴心姑娘寫的嗎?怪不得她素來不願見客,原來是醉心於創作啊!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琴心姑娘,要與她切磋一下音律,問一問她是怎麼寫出這樣的曲子來的!”
媚娘看著客人都跑去艙外聽曲,一臉無奈。
更尷尬的是,她舞才跳了一半客人就跑光了,這舞是跳還是不跳?
看著最後一個客人也跑出去了,她索性也不跳了,擺擺手示意樂師停止奏樂,披上披肩走出畫舫。
“說來,琴心姐姐的曲子也真好聽呢,不知我可不可以學?”
對琴心,媚娘沒什麼可嫉妒的。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隻要能給詩韻添堵,她樂見其成。
一曲奏畢,清風舫再次陷入了沉寂,仿佛方才的美妙音樂從未出現過。
“好!”
“好聽!”
“琴心姑娘這曲絕了!”
“就是,再看看那詩韻姑娘,一年多了,翻來覆去就是一首琵琶行,聽都聽膩了!”
“是啊,你說她寫不出來這樣的曲子也就罷了,學一學總是可以的吧?”
“學什麼啊,沒見她每日都是在忙著套恩客的錢嗎?你瞧孫家那冤大頭,這次給她花了多少錢了?”
“噗嗤,你這冤大頭三個字用得好”
詩韻舫上,詩韻倒是不必擔心恩客跑了,因為他的恩客隻有一個,就是孫公子。
至於其他客人,現在都在外麵被其他‘同事’接待呢,跑不跑的與她何乾?
這次花魁大賽,她得票最多,衛冕這一屆的花魁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她心裡總是隱約感到不安。
花魁大賽至子時結束,現在已經不剩多少時間,她稍稍安下了心。
“相公,這次奴應該能贏吧?相公,相公?”
自剛才孫家下人上船遞了個口信,孫廷尉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若是平時,必會輕言細語的套話,然後好生安慰一番。
可現在她的心思全在外麵,也顧不上搭理孫廷尉。
“相公,我去外麵看一下,馬上回來。”
詩韻踮著小腳,也顧不上拿個披肩,匆匆忙忙地跑去船頭,悄悄混進人群中。
此刻那些客人都在向清風舫張望,倒也沒人注意他。
詩韻順著人群向清風舫望去,正好看到人群圍著清風舫在叫好,臉色頓時不愉。
不過好在沒看到有人繼續給琴心送票,也算放下了大半的心。
“呼~~還好還好,就算你琴心是才女,能編曲能作詞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輸給了我?
清高?清高能當飯吃嗎?
你的曲寫得好,大不了我回頭學會自己唱就是了,不一樣能引來大把的恩客?
可沒了這花魁的名頭,過些日子誰又能記得你琴心是誰?”
詩韻冷笑看著清風舫,正準備回去好好安撫一下自己的金主,卻見清風舫邊忽然出現數十個客商!
“揚州李公子贈琴心姑娘100票!”
“萊州何公子贈琴心姑娘300票!”
“鬆江王公子贈琴心姑娘500票!”
“揚州周員外贈琴心姑娘150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