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隻想做一個小縣令啊!
“江都郡主敬上,自京師一彆,臣蘇謹無日不思念郡主的音容笑貌”
“呸呸呸,這麼寫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撕掉信紙重新落筆,沒多久,又一次撕掉重寫。
“娘的,上輩子都是發v信撩騷,沒寫過情書怎麼破啊?”
蘇謹撓撓頭,隻覺得給朱靈萱寫信,怎麼比與小朱論政都難?
朱允熥的一封信——一炷香。
朱靈萱的一封信——一個時辰還沒寫完。
倒不是蘇謹完全不會寫情書。
可是給江都郡主的信,不能寫的太露骨。
尤其是什麼情呀愛的,寫上去有沒有愛意不知道,被人當成登徒子的可能比較大。
可文縐縐的情書恕小蘇不會啊。
最後他隻好寫了些鳳陽的風土人情,最近又弄出來什麼新鮮的美食,有一搭沒一搭的寫了上去,通篇廢話。
然而,他心裡清楚,對外麵世界充滿向往的朱靈萱,最愛看的反而是這些。
初冬的天黑的早,寫完給朱靈萱的回信,已經開始擦黑。
夕陽帶著最後一絲倔強,漸漸西沉,弦月悄悄掛上了枝頭。
剛剛放下筆,就聽到窗外有人喊自己
“大哥,大哥!我師父今天又教了我一招,你快出來看啊!”
蘇謹扶額。
“四殿下,稍等片刻,臣這就來。”
自朱允熥開始隨老朱參政,與鳳陽做生意的差事也一並卸下了。
本來老朱打算讓皇莊的人直接負責,可沒想到朱允熞跑了幾趟鳳陽後,反而上癮了一般,哭鬨著非要接過三哥的差事。
老朱也沒想到朱允熞居然會對做生意有興趣。
但估摸著他是小孩子心性,索性就同意了。
可小小朱哪裡對什麼做生意感興趣啊。
一到鳳陽,他就一頭紮進了縣衙,直奔後院找蘇謹的親衛去玩了。
每天跟著親衛訓練、出操,樂此不疲,隱隱一副蘇謹家丁大統領的架勢。
至於皇莊的差事?
早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甚至有幾次,商隊歸京的時候,他乾脆連回都不回去。
老朱知道後也沒當一回事,
反正朱允熞有錦衣衛護著,又在蘇謹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就是呂氏有點鬱悶。
每次朱允熞回來,問問他在鳳陽的所見所聞,有沒有什麼秘聞的時候,得到的答案都是一問三不知。
這倒不是朱允熞有心眼、講義氣不說,而是他每天都和那些親衛廝混在一起,他知道個屁的秘聞啊。
對此蘇謹也感到很無奈,堂堂皇孫天天和自己的親衛廝混在一起,像什麼樣子?
他也勸過小小朱幾次,可惜後者壓根不聽,甚至還直接跟著朱允熥,也跟著叫他大哥。
得,蘇謹又成功將爺四個的輩分扯平了。
“嗯,希望老朱不知道吧,不然老子可真的太‘刑’了。”
眼瞅著老朱不管,蘇謹也索性放任自流,
至於最後小小朱私下裡直接拜馬三為師的事,蘇謹全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