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流民要衝倉了,撤!”
王越立時下令“所有人,立即撤離糧倉,不得戀戰,撤!”
官倉內的守衛,在王越的命令下,無聲無息的悄悄從後門撤了出去。
而另一邊,流民群中忽然有人呐喊一聲
“狗日的蘇謹貪墨了賑災糧食,讓咱們都活不下去了,還等什麼,搶回咱們的糧食啊!”
“搶咱們的糧食!”
王府幾個內鬼還沒來的及發動,就見流民群開始向官倉湧去,有些傻眼
“娘的,老子還沒說話,是誰下的命令?”
“不知道啊,咱們的人都在這呢,沒其他人啊。”
“怕不是流民耐不住,自己衝上去了吧?”
“我看八成是了”,
那頭兒看了一眼流民群“不管了,這幫泥腿子衝上去就行了,管他怎麼衝上去的?撤!”
那頭兒帶著幾個內鬼,與流民群的反方向衝去。
忽然與一個流民相撞,被一件硬物硌了一下。
他有些納悶的回頭看去。
隻見幾個身高不足五尺的男子,黑布包頭,臉上也蒙著黑布,順著流民群向前湧去。
“頭兒,怎麼了?”
那頭兒若有所思的看著幾個蒙麵人的背影,隨即笑笑“沒事,先撤吧。”
好不容易從擁擠的流民潮中擠出去,還沒等他鬆口氣,忽然感到後脖頸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卻說饑餓的流民,在有心人的裹挾下,沒遇到任何阻擋,很快就衝破了官倉。
可當他們看著空的能跑耗子的糧倉,一個個都傻眼了。
這哪有什麼糧食啊,連個粑粑都沒有!
“糧食呢!蘇謹貪墨的賑災糧都去哪了!”
“找,肯定被狗官蘇謹藏起來了,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災民不甘心,迅速將附近幾個大倉翻了個遍,連柴房都沒放過。
可彆說糧食,連根柴火都沒有。
衝擊官倉的時候,很多饑民內心本就忐忑不已。
畢竟這可是搶衙門的糧倉啊,是殺頭的大罪啊!
可等他們衝完官倉,反而無所畏懼了。
隻可惜,冒了這麼大的險,賭上了全家的性命,卻連一粒糧食都沒搶到!
忽然,就有流民跪地慟哭,不知是在後悔,還是氣惱。
這時,忽然有人說道“不對!”
“各位鄉親們,你們聽我說!”
“自古言官商勾結,這狗官蘇謹一定是勾結了泉州本地最大的糧商,早就將糧食賣給他們了!”
流民們麵麵相覷,覺得這人說的好有道理啊。
“鄉親們,你們想想,這本地誰家是最大的糧商?
最近又是哪一家的糧食賣的最狠,賣的最多,一定就是他們勾結了蘇謹!”
“我知道,是王家!一定是泉州的王家!”
“對對對,前些日子就屬他家糧食漲價漲的最狠!”
“那咱們還想什麼啊?搶王家啊!”
“反正這殺頭的罪已經犯下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怕再搶一家嗎!”
“說的對啊,找王家要糧食去!”
“殺奸商,搶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