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嘩然。
他們著實想不到,兩個如此年幼的孩子,竟然心狠手辣至此?
簡直是兩個小惡魔,畜生啊!
即便與蘇謹的政見再不一,他們也是讀書人出身。
何曾聽說過如此不服教化的幼童?
“楊大人,蘇大人所言可是真的?”
“楊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啊!”
“若是蘇謹汙蔑,下官必不與之乾休!”
這一次,群臣沒有選擇直接站在楊靖身後,而是靜觀其變。
若蘇謹說的是真的,他們可沒臉為之辯護。
“一派胡言!”
楊靖深知事已至此,自己必須一扛到底。
他隻能賭蘇謹就沒有證據,這樣他就翻不了案,自己才能涉險過關。
何況,本案的人證已經處理乾淨了
“你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那也不過是你的臆測,不過是你講的一個故事罷了!”
蘇謹冷笑“楊大人,你我打交道次數雖然不多,但你難道不知道我蘇謹的為人?”
“我蘇謹,什麼時候打過沒準備的仗?”
他轉身麵向老朱“陛下,臣請請出此案苦主,死者梁耀祖的父親梁大為!”
“鄰居證人,張先發、張狗蛋父子!”
“晉江縣仵作,周同!”
老朱的眼眸漸漸陰沉“準了。”
大殿外,一隊錦衣衛由遠及近緩緩走來,當先一人正是蔣瓛。
他身邊走著一個神不守舍的中年人,拘謹中帶著畏懼。
中年人身邊是一對父子,雖然也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但卻比中年人好多了。
他們幾人身後是一個穿著麻布的漢子,三十歲許,手中被綁著鐐銬,不知所犯何事。
“臣蔣瓛,奉命將苦主、人證父子、仵作帶到!”
“進來吧。”
老朱臉色陰沉,沒有任何表情。
楊靖雖不知幾人是誰,但隱隱中有了不好的猜測,臉色越來越灰敗。
中年人看到老朱那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二話不說跪倒在地
“草民梁大為,拜見皇帝陛下,祝皇帝陛下長命百歲,萬福金安,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他也不知道揭見陛下的時候該怎麼說話,隻能挖空肚子裡僅有的一點墨水。
蘇謹笑笑“梁大為,拜見陛下即可,不用說那麼多。”
老朱瞪了一眼蘇謹“你彆說話!”
蘇謹笑笑,又看著那對父子,明知故問“你們又是何人?”
“草民張狗蛋拜見皇帝陛下!這是俺兒子張先發!”
說完一把將懵懂的張先發拽倒“快給皇帝磕頭!”
張先發懵懂跪下“草民拜見皇帝爺爺。”
“什麼爺爺,喊陛下!”
老朱嗬嗬笑道“無妨,咱家老四和他也就是一般歲數,喊爺爺挺好。”
老朱笑眯眯的看著張先發“你們來找咱做什麼啊?”
張先發愣了“皇帝爺爺,不是讓俺來作證的嗎?”
“是嗎”,老朱斜睨了瑟瑟發抖的楊靖“作什麼證啊?給誰作證啊?”
張先發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哇的一聲哭了,抽噎的說道
“皇帝爺爺,您要給梁伯伯作主啊,我耀祖阿哥被李文生和杜世元活活打死了!”
“是嗎?”
老朱收起笑臉“孩子,不急,你慢慢說怎麼回事。”
“馬忠良,去,給孩子拿塊糖。”
也不知馬忠良為什麼身上會有糖,他拿出一塊遞給張先發,笑著拍了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