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丫的。換你的衣服。”許願站起來,“你也小心點彆被撓了。橘爺今個貌似心情不是很美麗。”
“看出來了,連你都敢撓了。”黃至軒深以為意的點點頭,十分讚同。
被撓了的許願心情也不是很美麗,連走路都透著煩躁。鬱忘跟著她下樓,一直盯著那道傷口,像是看著就能看沒一樣。
醫務室設在旁邊實驗樓的一樓。校醫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小姐姐。很不幸,愛八卦。
當鬱忘和許願並肩出現在校醫室的時候,她坐在凳子上,手拄著頭,半趴在辦公桌上,打趣道“哎呦~情侶裝嗎?真養眼。膽子不小嘛,光明正大啊。”
“這是班服。”許願和她比較熟,大大咧咧的坐下,“被貓撓了,給我看看。”
“你們班養的胖橘貓啊?好幾個人都是因為被撓了來找我。”校醫姐姐拿工具箱過來,“哪兒?脖子?還挺深呐。哎?帥哥你也坐,很快就好。”
“會留疤嗎?有沒有可能得什麼傳染病?需要打疫苗麼?”鬱忘沒坐下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比許願都緊張。
“嗨喲,不用那麼緊張。那貓是反複打過疫苗的,這個情況撓的沒有那麼嚴重。而且這麼……也不會留疤。不用擔心哈。這麼關心你,還說不是男朋友?”校醫笑著打趣,一邊手上動作不停,給她上藥。鬱忘在一旁看得認真。
“不是。”
“不是就不是唄。”
不一會上好藥丟給許願一把創可貼,“儘量彆碰水,也彆見風。忍幾天吧先。”末了笑著補一句,“你們班那貓挺有脾氣啊,誰都敢撓?前幾天你們阮老師也來找過我呢。”
許願撕著創可貼,鬱忘接過來,“我給你貼。”
“一般一般。胖倒是真的。”許願微微側著脖子讓鬱忘貼。“對,姐你那個在給我兩片。”
“嗯?還要?”校醫姐姐拄著頭看她,“小許願呐,你不能一直靠著這個睡覺吧?還是……”
“不是睡覺用。”許願沒等她說完就打斷她,“一天的瞎想什麼。我用得著它?”
“啊……”校醫姐姐反應過來什麼的,剛要說話,就見鬱忘先站起來,彬彬有禮。“我先去一下廁所。”然後出去。
校醫見他出去,坐在許願旁邊,“小許願,不是姐嚇唬你,你這真得找個心理醫生好好看看,你這是受刺激太大,有狂躁症傾向。而且你總晚上睡不著也不是個辦法啊,不能整天靠安眠藥睡覺吧?”
“誰說我靠安眠藥睡覺,我白天睡得香著呢。”許願垂眸把玩自己的袖子,“你彆整天說我有病,你才有病呢!我這樣挺好的。”
校醫姐姐還想說什麼,見許願直接起身走人的樣子隻歎了一口氣,“那你沒事上我這來嘮嗑啊,彆客氣,不收費。”
許願擺擺手,連頭也沒回。
開門出去,鬱忘等在門口,目光灼灼,“你失眠?”
“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失眠。”許願往前走,還故作輕鬆。
“你撒謊有個小習慣你不知道嗎?你不敢看我。”鬱忘不緊不慢的跟著她。
“你剛才是去廁所嗎?你是不是在門外了你?”許願乾脆回頭,把人推樓梯間看著他。
“是。”鬱忘也看著她,“但是我沒聽見你們說什麼。”他坦坦蕩蕩。
剛才醫務室她們說得聲音不大,應該聽不見。
許願轉身往回走,“隨你。”
路上還遇見了主任,被叫住,眼神在他們身上轉來轉去,最後特彆直白的問一句,“你們是不是處對象呢?”
的確,這身衣服太招搖了。
“主任,這是班服。”許願主動解釋。她可不想背什麼莫須有的罪名。
剛好黃邈也穿著班服過來,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就是主任看他們的眼神帶著詭異……
“班服啊,回去吧。都上課了還在外麵散步呢?!你們乾啥去了?”
“主任,她被貓撓了,我陪她去醫務室了。”鬱忘解釋,還指她的傷口。主任看兩眼,說了一句趕緊回班上課,就急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