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許願你瘋了?你不怕樓長來嗎?”朱倩死命掙脫也掙脫不開,隻瞪著她。
“啪。”一巴掌落在青春痘臉上,力氣大的讓她歪了頭,一時眼冒金星。許願這次是用足了力氣,瞬間浮起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許願甩了甩發麻的手,覺得有點惡心,“啪。”又一聲,她又在另一半扇了一巴掌,兩邊臉瞬間種的老高。一切發生在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寢室裡另外兩位室友也沒想到她說打就打,這才反應過來想要拉開她,而她也順勢鬆了手。
朱倩似乎被打懵了,半天沒反應過來。而後難以置信的看著許願。
“便宜你了,你該慶幸你是個女的。知道我怎麼打架嗎?一般我都提著腦袋往地上磕的,不見血不鬆手。”許願順勢往身後凳子上一坐,大佬氣勢一覽無餘,“管好你自己的嘴,上次我為什麼念檢討你不知道嗎?你沒看見我是怎麼打人的嗎?嗯?還是你以為我不打女生?以前確實不打,也沒你這麼欠的人。這次就算了,用女生的方式和你講理,下次,”許願笑笑,“你試試。”
許願直接一個借力跳上床,木床瞬間吱呀吱呀的。“還是那句話,去找老師,找主任,早點去把我關禁閉室,開除,我都等著。”
都是沒見過打架的,哪裡經曆過這個陣仗,被嚇得哆哆嗦嗦的。朱倩更是被這社會的模樣直接嚇哭了,爬上床悶在被子裡,大氣也不敢出。其他兩個也發怵,關燈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樓長又親自過來押她去禁閉室,許願也沒說什麼,隻在臨走時叫住了徐知知,問她能不能把書桌上的筆記借給她,可徐知知桌上哪有什麼筆記,隻有她自己寫的小說,被許願無意間撞見她寫後來就一直借著看,還誇她寫得好。徐知知把小說給她,許願便拿了個羽絨服跟樓長走了。大有要常駐的樣子。
楚魏到班級發現許願不在,一打聽才知道又被關禁閉室了,他抵著上牙膛也想不明白,禁閉室到底哪裡好,,讓她三天兩頭就去住幾天。
許願沒關禁閉室,又去了那個小黑屋,出來又褪一層皮。然後才關進禁閉室裡罰她,這次帶了三天。期間許願還寫了檢討書。
“許大佬可以啊,又進去了。”楚魏反坐在凳子上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莫名奇怪不會是受虐狂吧?
聽到這久違的熟悉的稱呼許願一挑眉,沒說話。旁邊那勉強算是同桌的小胖子勉強撐起精神在吃東西。
“同桌,你晚上都乾嘛呢?天天睡得這麼香。”她委實有點羨慕,現在天天早睡早起,上課實在睡不下去了,哦不,作為學渣的自我修養,聽見老師講課聲還是可以入眠的。自習課就完了,完全睡不著,很精神。
“這叫睡眠學習法,在夢中與老師進行腦電波交流,你不懂。”小胖子一臉高深莫測。
許願……
這就是學霸的世界?那我著實不配了。
“裝逼遭雷劈啊。”許願感慨,“這就是仗著自己學習好為所欲為。”
“你不也仗著自己學習不好胡作非為了嗎?”楚魏笑眯眯點破。
“……”
“您的演講稿寫完沒?還像上回那樣嗎?”
“那多沒新意啊。”許願揉吧一張紙扔進垃圾桶,“一會你不就知道了。”
每周一的升旗儀式是慣例,今天恰巧就是周一。等他們升完旗、奏完國歌,在國旗下演講完,就輪到許願上台進行照例的演講,不是,檢討。
許願再次站到旗台上,拿著檢討書。高三的學生還是毫無生氣,甚至帶著頹敗的麻木,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檢討書。我又打人了,緣由還是那人嘴太賤,不過不是同一個人,嫉妒我的人太多,可我天生麗質,沒辦法。”許願揚唇一笑,扶著話筒,“我打人,是我不對,可是她有錯在先,任意詆毀他人聲譽,使用語言暴力給我這個幼小的心靈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而我不過是用行動反擊,錯的就變成了我。我想說,無論哪一種,都是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的。”後幾個字她著重加重了語氣,瞄向高三區,“法律條例不是擺著看的,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下次如果有人再犯賤,利用語言傷害我,彆怪我不留情麵。還有,高三的學長學姐們,你們加油,高考加油,檢討人,高二九班,許願。”
領導已然臉色鐵青,許願才不管,徑自跳下旗台,不就是關小黑屋,不就是挨打嗎,她受的來,大不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她得知道高三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才不信他們是被學習折磨成這個樣子的。到底是虐待,還是毆打,或者是彆的什麼,自殺的喬然學姐說那是隻有高三才能體會到的絕望,現在的關禁閉應該還是小兒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