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夢如望!
開學的前一天晚上,鬱爸鬱媽拉著許願不撒手,看著她的目光滿是慈愛。而對於他們的兒子,鬱忘,則愛搭不理的,連行李都沒伸手給他收拾過。
“小願呐,離家多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就打電話,開學了和同學好好相處,彆吃虧。”
“阿姨,您什麼時候看見過我吃過虧?”
“……行了媽。”鬱忘頗為無語的把許願拽過來,“她有我照顧著呢,我們倆學校就在對麵。你彆這麼膩歪。”
“我心疼我閨女不行?!”鬱媽反駁。
“我媳婦兒,什麼你閨女。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她回家,明天還趕車呢。”說完鬱忘就感覺拉著許願走了,生怕再晚一秒許願就會被他媽媽給搶走似的。
鬱媽看著這倆孩子的身影,頗為不高興的和鬱爸嘟囔“你看看看看,兒子大了,還沒娶媳婦兒呢就不讓娘跟媳婦玩了。這以後還不得不讓我跟小願見麵呐。”
“行了,彆操心,你有我還不夠?”
鬱忘把許願送到樓下就已經開始舍不得了,拽著許願親了又親,最後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語氣悶悶的,“我舍不得你。”
“還說你媽呢,你不也是。”許願笑著摸他的頭發,“不就在對麵嗎,隨時可以見到的。”
“不一樣。”鬱忘捏了捏她的手,還是放下,伸手在口袋裡掏了掏,最終掏出兩條手繩來。黑色的手繩簡約大方,上麵掛著戒指。
“這是代表你名花有主了,彆到處招蜂引蝶,讓我吃醋。”鬱忘給她帶上手繩,神情認真,猶如對待珍寶。“這上麵的戒指是等你法定,我會給你戴上。算是訂婚的戒指吧。”
“這麼早就想把我栓住?”許願看著手繩上的戒指笑,滿目驚喜。“這戒指還挺特彆。”
戒指是白金的,上麵刻著願。旁邊有小小的字母是ish。
“嗯。”鬱忘給她看他手上的這條,和她的一樣,不過戒指上刻著的是忘。
開學那天,許願拖著兩個行李箱艱難穿梭在人海裡報到。許先生很抱歉的去送了白韻雅,許佩人在國外回不來,許願又一次被迫獨立。
本來鬱爸鬱媽要來送她和鬱忘的,但是轉頭今天就買了飛機票去度假,完全忘了昨天晚上還心疼的說舍不得。
於是隻有鬱忘和許願兩個獨立的孩子相互依靠。
大學校園裡支起隨處可見的紅帳篷,熙熙攘攘的學生和家長,還有滿街花香。大學的生活開始了,這是一個美好的新。
…………
一晃就到了大三,又是新生入學的這天,已經成為了學生會副主席的許願煩躁的坐在紅帳篷裡,被迫早起迎接新生。
“我說,大姐,你能不能有點副主席辛勤的樣子?看這群可愛的學弟學妹們,你就不能去迎接一下他們的笑臉?”楚魏把許願臉上蓋著的書拿掉,一臉真誠“他們需要你!這群祖國的花骨朵需要你的引領,帶他們找到宿舍,幫他們搬動家鄉沉重的愛。”
楚魏也考了公安大學,大二那年出去當了一年兵,現在比許願小一屆。
“滾犢子。”許願搶過他的鴨舌帽扣在臉上,“彆打擾我。”
“願姐,有點責任感行不行?人手不夠了。”
“我不是人。”
“謔。”楚魏也是萬分佩服,為了不幫忙連這話都說出來了。沒辦法,上殺手鐧。
“願姐,你們導員讓你帶大一。”
“你說什麼?”許願扯開帽子坐起身,“你再說一遍?”
“雲哥不也是大一導員嘛,忙不過來,讓你去幫忙帶班。榮幸不?”
“忙不過來?屁吧,那叫玩不過來。”
“一起帶班的還有江星河和林海州。”
“江星河請了半個學期的假!”
“林海州也推遲兩天入學……”楚魏見許願明顯要發火,連忙安撫,“我是教官,我教你帶的那倆班。”
“滾吧你。”
“乾嘛去?”楚魏見許願站起來,連忙問。
“如你所願。”許願現在是睡不著了,乾脆幫忙去。
紅帳篷的最前麵是幾個學生會成員在記錄姓名什麼的,其餘人都去幫忙搬行李了引路了。
主席晃悠的比較勤,親切的笑臉印在每一個新生的心裡。但是許願就不一樣,一直黑著一張臉,十分影響心情。主席見她這樣,就打發她去看行李了。
行李堆在宿舍樓前的空地上,許願坐在樹下玩手機。一個長得略可愛的男生走過來,問她能不能幫忙搬一下行李。
許願見他實在太瘦,長得跟未成年似的,就大發慈悲幫忙了。單子上寫著他的寢室在四樓,許願明顯不知道為什麼對男生宿舍結構十分熟悉,拎著一個行李箱抱著被子還是健步如飛。
行李箱巨沉,也不知道在裡麵塞了什麼。可能是磚頭。